现在他们想把自己从这件事情里往外摘都摘不出来呢,荼白还想拉着他一起死,真是太不讲道义。
可是要违逆荼白的意思么?
那以后的丹药怎么办?
没有那些丹药,他还有机会生出软萌的女儿么?娘子罚他跪的时间岂不延长了一倍?
正为难间,齐夫人已经抢先开口:“孔长老,今天我和冠岩一直在房间内研习书画,不曾出房间一步,他也不曾发出过纸鹤,荼白收到的纸鹤会不会是人仿冒的?有人处心积虑挑起药丸峰和神鼎峰的误会,还请孔长老明察。”
听了这话,齐冠岩急急点头。
还是他的夫人英明,既说了真话,又维护了一下荼白,把一切罪责推给了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第三方。
夫人当真英明神武,夫人万福。
只是,夫人说的下午研习书画之事却与他之前的话有些出入。
在夫人来之前他已经当着荼白和众人的面承认了他和夫人在享受闺房之乐……
不知道这话会不会传到夫人耳朵里,夫人会不会延长他罚跪的时间。
齐冠岩莫名地觉得腰膝有些酸软……
齐夫人的话音刚落,众人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荼白说他并不是私闯福缘峰,而是受齐冠岩之邀,而齐夫人却说没有此事,究竟是荼白说谎?还是齐冠岩夫妻说谎?还是他们两方都说的是真话,暗中下手的另有他人?
孔朝天面沉似水,此刻他强压着内心的悲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荼白和齐冠岩夫妻的话,他此时全不信!
他要亲口问明白所有的事情,再做出自己的判断。
“你,为什么离开小姐,去了哪里?”孔朝天阴狠的目光看向了小丫鬟。
小丫鬟扑通就跪到了地上,磕头如捣蒜,“爷爷饶命,爷爷饶命,我是回咱们峰给小姐去取礼物去了,是我没有保护好小姐,爷爷饶命。”
“师父,是我让这丫鬟回咱们峰的,徒儿从东夏城得了一些彩绸回来,知道珑儿喜欢,想送给她做件新衣,就让这丫鬟回来取,谁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是弟子的错,还请师父责罚。”甄因贤急忙跪倒,讲清楚前因后果。
此时,已经有弟子把那箱彩绸拿过来,打开展示给孔朝天看。
孔朝天看着那灿烂的彩绸,听着小丫鬟求饶叫爷爷的声音,内心越发悲痛。
他的珑儿最喜欢的就是这彩绸,可这些东西她以后再也穿不上了。
他最渴望子孙绕膝叫他爷爷的声音,才让珑儿的朋友和身边丫鬟仆人都叫他爷爷。
可如今爷爷声言犹在耳,真正叫他爷爷的人已经化作了一具不能动也不能笑的尸体。
可即便再悲怆,他要做的事还得继续。
孔朝天挥手示意甄因贤和那丫鬟起来,再次看向荼白:
“那这剑呢?明明是你们药丸峰的剑,为何会刺在了我孙女儿的体内?
药丸峰只有三人,不是你,难道是和我孙女儿起过争执的闻人红英干的?
或者说是卜芥老道为了袒护徒弟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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