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亮看得出来,似乎刘铁柱真的因此而感到激动。
他起身拍了拍刘铁柱的肩膀,“好,就麻烦你带路了。”
※※※
刘铁柱家所在的村庄,刘家村,就坐落在山脚之下,并不遥远。
在深山老林里当了几天野人的程亮,这也是他除了待了三年的修北城外,第一次接触到其它地方的人群。
所以此刻的他不像个从城里出来的,倒像个乡里进城了,左顾右看,好奇不已。
而且不得不说,此处远离人烟,群山环绕,更是鸟语花香,山清水秀,美不胜收,俨然就是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
刘铁柱指着村头的一间房子说道:“程大人,寒舍就在前面。”
黑幕逐渐降临的刘家村,村民百姓都已回到了家中,除了偶然想起欢笑声,一片寂静祥和。
寸头一座简单破旧的平房,就是刘铁柱的家,院子里养着几只公鸡,挂着一些腌制的咸菜,远称不上富裕,但在这个村落中也算不错。
走进院内,程亮深呼吸了一口还未散尽的炊烟,吃了一个多月冷馒头和几天的幸果,再次闻到食物的气息已经让他饥肠辘辘了。
“刘兄,那我可就劳烦你了。”
“不不,寒舍简陋,程兄尊为武者,是我怠慢了。”
程亮这人颇有些自来熟的味道,听了就不乐意,背着朱雀的他说道:“你再说这种话,我可就回去睡树洞咯?”
“这......”
看到刘铁柱又是一脸窘迫,程亮哈哈大笑,“哎呀,开玩笑的啦。”
进了屋,程亮发现一个问题,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这家就两张床,一张刘铁柱带着他孩子睡,还有一张......
嗯,程亮和朱雀睡。
再看刘铁柱老实敦厚的笑容,程亮总感觉他误会了些什么......
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说,在三三憋笑的神情中,程亮先把昏睡的朱雀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
三三的声音在耳边悠悠传来,“主人啊,我是公的你也是公的,有些事情咱俩惺惺相惜。”
“所以呢?”
“我觉得择日不如撞日,至此良辰美景,不如今晚我牺牲一下,去房顶睡?”
“滚滚滚。”
“哦?这么迫不及待地让我滚去房顶?”
......
程亮知晓刘铁柱家中不易,让他随便整点就行,最好是吃剩的。
谁料这时候刘铁柱的犟脾气倒是上来了,硬是不肯,还杀了家中一只老母鸡,给程亮正儿八经做了一大桌,非要给中了陷阱的程亮赔礼道歉。
程亮坐在桌上,颇有些不自在,这一整天下来,基本就受人帮助了,自己却身无分文。
不过,这鸡是真的香.....
刘铁柱本已结婚生子,但是妻子因病早亡,便与五六岁的儿子一同生活。
他那儿子本来在家翘首以盼地等着父亲回家,好不容易回来了,还做了一大桌香喷喷的饭菜,正是激动不已。
“爹,今天怎么做了这么多好吃的?难道新年提前了吗?”
孩童的稚言稚语顿时引得二人哈哈大笑,这个世界的确也有新年一说,不过更加接近程亮理解的元旦。
“铜儿,这程叔叔可是武者哦。”
名为刘铜的小男孩一听,立马两眼发光,激动地问向程亮,“叔叔,你真的是武者吗?”
“是呀。”
“那你是不是一拳把石头打碎?”
“这个嘛,勉强还是可以的。”
刘铜一听激动地跳脚,冲过来就握住了程亮的手,“那叔叔,你待会儿能给我表现一下吗?”
看着小男孩热切的双眼,程亮刚想回话,刘铁柱就发声了。
“铜儿,不得无礼,程叔叔一日操劳,哪有闲工夫给你表演,你武者是演戏吗?”
这个时候,刘铁柱就不是那个老实巴交的猎户,而是一个充满威严的父亲了。
刘铜听了吐了吐舌头,乖乖坐了回去,满脸崇拜地看着程亮,把程亮都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自己只是个最低等级的见习武者,有点担当不起啊。
程亮转而问向道:“铜儿,你们村没有武者吗?”
刘铜摇头:“没有,别说我们村,我爹说,附近的几个村都没有,连见都没见过呢。”
他转而欣喜道:“所以我可是第一个,说出去让强子他们都羡慕死我!”
程亮和刘铜说笑着,但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武者这么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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