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代价嘛......
“嘭。”
程亮的身体犹如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但他还来不及缓一缓，朱雀火红的身影再度追到了跟前。
“嘭。”
又一声闷响，但这一次，却是朱雀一脚垛在了地上的声音，程亮已经率先一步，闪到了一边。
他们的对练，已经从程亮一招一式的进攻，演变到了现在朱雀也会主动出击，反击程亮。
直到程亮再也站不起来为止。
也不知为什么，两人的交流也变得越来越少，仿佛这无声的战斗，便已是最好的课堂，所有的学问都已蕴藏其中。
旁边的隐蔽处，江寄柔和三三依旧在默默地注视着，只是此刻的江寄柔两手捂着嘴，着实是为程亮捏了一把汗。
甚至有几次她都差点忍不住冲出去救人，因为她深怕朱雀一招收不住力度，把程亮打伤。
反倒是三三屡屡拉住了她。
封追的声音突然从身边传来。
“他们两现在是一场无声的战争。”
“嗯？”江寄柔有些疑惑地眨了眨可爱的大眼睛，看着身边忽然出现的师兄，“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封追接着说道：“在上次闽山脚下的战斗之后，朱雀一定不希望程兄再亲自献身险境，甚至在她看来，程兄都不需要变得多么强大，只要能够保护好自己的性命就可以了。”
江寄柔有些明白了，“所以这两天朱雀下手越来越狠，是想让程兄领略到战斗的残酷，修炼的艰辛，想让程兄知难而退？”
封追点了点头，“其实，我个人也不希望程兄过多的深陷险境，但至于修炼变强这件事，我觉得还是要看他自己。”
他难办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三三，“三三你觉得呢？”
三三也没抗拒，耸拉着尾巴，神情依旧有些萎靡，“唉，主人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闽山一路行来，又听闻上一任神使曾达到武圣修为，却依旧失败了，他一定感受到了莫大的责任感和压力，所以现在才会这么坚持修炼吧。
但朱雀她......”
“是啊。”江寄柔也知道她们帮不了什么忙了，“朱雀姐姐也不好受吧......”
她们都能清楚地感知到朱雀每一次出手的犹豫和不忍。
一个被迫要打，一个坚持要挨。
又一次，程亮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撑在膝盖上，两条腿都在微微地颤抖。
“朱雀......继续！”
谁料，朱雀今天却没有继续下去，而是转身离开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
程亮一愣，“不是应该像前两天一样，打到我站不起来吗？”
朱雀停下了脚步，沉默了一会儿。
“这个方法......不好，明天还是一招一招来吧。”
此言一出，观众江某差点噗嗤笑出声。
“朱雀姐姐这理由真是......”
程亮却更疑惑了，“那咱么就一招一招接着来咯。”
朱雀闻言，半转过头，狠狠地瞥了一眼程亮，仿佛在说：
‘叫你休息就休息，哪来那么多废话。’
最后她无奈地说道：“我也得修炼，不能全陪着主人。”
“哦哦，那好的。”程亮这才点点头，看到朱雀有些放弃的背影，笑着摸了摸头上飞流直下的汗水，“朱雀这么强，我也得多加努力才是。”
“嗯。”
程亮觉得这声‘嗯’，听着有些冷。
“但和紫听云还有差距。”说罢，朱雀终于回头离开了。
程亮感觉朱雀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仿佛要杀人......
但他却忍不住笑了。
因为他莫名地觉得此时的朱雀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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