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摸了摸脖颈的伤口,回想起法医部外面的那一幕,依旧是一阵毛骨悚然,那个连衣裙女孩的眼睛太诡异了,猩红色,不带任何的感情,像是黑夜中幽幽发光的僵尸眼。
而且那双眼睛里还有某种可怕的压迫力,一旦对上,心里防线就崩碎了,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念头,只能像待宰的羔羊,束手待毙。
小乙拍拍自己的脑袋,总觉得那连衣裙女孩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真的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吗?有时候我都怀疑,我们干警察有什么意义!”死党捻着香烟尾巴,深吸一口,让烟草燃烧到底,才丢掉烟嘴。
死党把那口烟闷了在肺里好久,才探头出车外“呼呼呼”的吐出去:“看那些因为没有证据,而逍遥法外的家伙,真的好迷茫。”
死党抽出一根烟,又掏出一块钱的打火机。
小乙烦躁的抓抓头,把那根烟抢到手里,往嘴里塞。
“你抽烟?”死党斜着眼问。
小乙探头过去,言简意赅:“点”。
死党给小乙点烟,接着又抽出一根烟,自顾自点燃。
“咳咳咳。”小乙被低价烟呛得接连咳嗽,咳嗽稍微好些,再抽一口,却又一阵干呕,趴在车窗上,差点把胆都给吐出来。
“不会抽就别抽,会得肺癌的!”死党悠悠的劝道,自己却又深吸一口,烟头伸出窗外抖掉烟灰,美滋滋眯着眼享受。
小乙靠在窗口,还在咳嗽,却又把烟往嘴里送。
“能不能别咳了,有病就去治,没钱我请你啊!”楼上有人对着下面叱骂:“真他吗晦气,来个病痨鬼围着房子转!”
小乙抬头,似乎能透过车顶看见二楼阳台的那人,目光里有幽光微微闪烁。
“这渣滓,迟早遭报应,被天打五雷轰!”死党低声骂了一句,随即把手探出窗外,快速竖了个中指,又缩了回来。
小乙闷声咳了几下,把手里的烟头丢出窗外。
“真他*妈没天理,让我们来保护这种渣滓。没证据,法律抓不了他,反过来,还成了他的保护伞。真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作为一个警察,我都要不信正义必胜了!”死党躺在副驾驶上,悠悠的吐气。
“或许有时候,就该用非常手段,要是真有人来杀他,我们能放水就放水!”死党冷冷的笑,“等他被干死了,再谈其他的,这种人渣活着,就是个祸害!”
“你说什么?”小乙扭头,表情很严肃,还带着些许怒气:“我们是警察,我们是执法者,如果我们都不守法,指望谁去守法?”
“人人都这样,那还要法律干什么?”小乙揪着死党的衣领:“你别瞎搞,该干什么干什么,别给葬送了自己,为这种人渣,不值得!”
“那就任由这狗东西肆无忌惮?”死党猛地甩开小乙。
“他会有报应的!”小乙咬着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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