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古籍中,将这种雾气命名为‘汨烟’。”
“秘烟?那我们也会遇见吗?”施夷光问道。
“虎牢杀阵是虎牢山的投映复刻,而这汨烟乃是虎牢山最外层的屏障,十有八九是也是会投映过来的,聚集在白虎门的最外围,遮盖白虎门的所在。”
“那我们该怎么过去啊?”施夷光继续问。
“靠碰运气,拼人品。”狄凡耸了耸肩得道。
“碰运气?拼人品?”施夷光皱眉,隐隐觉得有点慌:“怎么碰运气?我运气一直不好,不会出事吧!”
“乌鸦嘴!”狄凡敲了施夷光脑袋一下:“你知道这世间有一种法则吗,就是你越怕的事情就越会发生,你越不担心的事情反而就越不会发生。”
“你要相信自己能过去,你就能过去,你越担心死在雾里,就越会死在雾里!”
“这不是墨菲定律吗?”施夷光恍然,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可就在施夷光话音才落的时候,狄凡腰间玉佩突然又传来了声清脆的碎裂声,玉佩中间那条裂缝陡然延展,扩散到了玉佩的正中央。
“你又胡说八道,要害我性命!”狄凡猛地一瞪眼,恶狠狠瞪着施夷光:“看来你这张嘴是不牢靠了,得和你的同伴一样,给缝起来。”
说话间,一根闪烁着寒芒银针出现在狄凡手中。
施夷光赶紧捂着嘴巴,使劲的摇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说出来的,你别缝我嘴巴,我以后都不说啦。”
狄凡不听,单手捏住施夷光的肩头,另一只手握着锋利的银针靠近,就往她嘴巴上靠。
“哇哇哇。”施夷光被吓惨了,死命的捂住了嘴巴,哭的梨花带雨:“我不说啦,我以后都不说话啦,你别缝我的嘴巴,疼,我怕疼。”
“以后真不说啦?”狄凡动作暂缓。
“不说啦,不说啦,我是哑巴,我以后都当哑巴。”施夷光用力的点头,同时还举起左手,信誓旦旦的赌咒:“我发誓,我以后都不乱说话了。”
“那要是再害我怎么办?”狄凡恶狠狠的追问。
“你把我嘴巴缝起来!”施夷光赶紧承诺:“我要是再说,你就缝两道。”
狄凡这才满意的罢休,收回了银针。
施夷光顿时如同被抽了脊椎骨,整个瘫倒坐在地上。
“走啦,走慢掉队了,指不定就被什么吃了!”狄凡双手背在身后,笑眯眯的往前走。
施夷光赶忙爬起来,一溜小跑追上去,紧紧跟在狄凡的身后。
这伙人就这样往前走,施夷光也学乖了,捂着嘴,任凭狄凡怎么和她说话,她就是怕说漏嘴,一句话都不回答。
也不知道往前走了多远,低头走路的施夷光突然撞到某个白衣道人的背,抬头一看,才发现所有白衣道人都面露严肃,盯着走在最前面的狄凡。
狄凡停住了,双手自然垂下,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宛若一尊木头雕塑。
施夷光正纳闷狄凡搞什么幺蛾子呢,宛若被抽了灵魂的狄凡缓缓的往后退了一步,只是一步二十厘米的距离,他立刻就回魂了般,表情不再呆滞,眼神也不再涣散。
“这就是‘汨烟’,果然名不虚传!”狄凡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前方。
“呜呜呜,呜呜呜。”施夷光走上前,用生动的表情加上‘指手画脚’的肢体动作询问。
狄凡还真似懂非懂的回道:“不错,前面就是汨烟区域了,往前一步,也就算是真正进入了虎牢山。”
“呜呜,喔喔喔,呜呜。”施夷光继续问。
“怎么穿过去?那就要靠本掌座的聪明才智了。”狄凡笑嘻嘻的道,随即对着后面二十多个道士招了招手:“都上来,准备穿过汨烟。”
狄凡从某个道士手中接过棉线粗细的锁链,系在唇红齿白道士腰间,便系便道:“你进去之后,会丧失所有感知,听觉,嗅觉,触觉,味觉,甚至是痛觉,你所能感受的只是无边的混沌与空虚。”
“你得让自己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直到你恢复了五觉,能够重新感知外界,那你八成就穿过汨烟了。”狄凡环顾四周:“这锁链乃是双股,如果有哪个穿过了汨烟,就把锁链拆成两条单股,其中一条系上腰带,本座在这边将那条单股收回来,就知道你们过去了,之后我们也能顺着另一条单股链穿过这片汨烟。”
“听懂了吗?”狄凡环顾四周问。
“属下明白。”二十余个白衣道士齐齐应道。
“很好,很好,那就先踏进去半步,熟悉一下那种与外界隔绝的感觉。”狄凡笑眯眯的点头。
二十余个白衣道士听令行事,纷纷往里面走,而当他们跨过某条看不见的界限之后,竟然齐齐的伫立不动,像是瞬间被抽了魂魄,呆滞的像是个木偶。
不多时,那些白衣道士又纷纷往后退一步,瞬间恢复了清明,而此时,他们眼中全都或多或少有了某种惊异骇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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