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恒一看着两边犯饶蓬头垢面的样子,听着他们一遍一遍麻木的呼喊,心中不免有些烦乱,催促着孙将军快些赶路!
孙将军提着灯笼,走在前面,也意识大王表情的变化,便尽量的加快了一些脚步···
周硕看出了轩辕恒一的烦心,便提醒道,“大王是可怜那些囚犯么?”
“没有!”轩辕恒一摇头否认,继续解释道,“我只是看着他们心烦而已!”
“为何?”周硕追问了一句。周硕明白,只有让轩辕恒一将心中的烦闷出来,才能解除烦闷。
轩辕恒一叹了一口气,便道“这些个囚犯,犯了法被关了进来,却不知悔过,一味的喊冤枉,是何道理?”
“呵呵···人之常情!”周硕知道了轩辕恒一为何心烦之后,反而轻松了。
“人之常情?”轩辕恒一心有疑惑。
“一般喊冤枉的囚犯都是一些犯了罪不至死的过错,关在这里,耐不住牢狱之苦,喊一喊,图个心里痛快而已,大王莫放在心上!真正那些犯了死罪的人,是不会如茨!”
“是这样?”
“嗯,当然!不信你问孙将军!”周硕将目光投向孙博彦。
孙博彦听到周硕提到自己,便本能的回头去看,见大王和周硕的目光都锁定在自己身上,不免有些惶恐,但大王和周硕的对话,他都听进来耳朵里的,收拾了一下情绪之后,便开口道,“世子所言甚是!这些喊冤枉的囚犯平常也是安静的很,像今这样是因为他们看到你们了!”
“我们?我们怎么了?”轩辕恒一心中更是不解。
“呵呵···”周硕轻咳两声,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又指了指轩辕恒一的衣服。
轩辕恒一这才如梦方醒的一拍手,“啊呀···原来如此!”
“哈哈···就是如此!”
轩辕恒一和周硕一边着话,一边跟随着孙博彦在大牢之内兜兜转转,过了几道分割牢房过道门,走了几段向下的阶梯,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方才在一处厚重的石门处停了下来。隔着石门都能听见里面哗啦啦的水声。
“咔咔···”
孙博彦站在石门处,伸手握住左边插放火把一个托盘,向左转了几下,又向右转了几下,在用力向上一推!
“嘭”
“嗡嗡···”
水牢的石门缓缓的打开,露出了真容。轩辕恒一让孙博彦和周硕等在外面,独自一个人走了进去!
轩辕恒一迈步进去,放眼望去,出了自己站的地方,整个水牢都是水。轩辕烜赫正蔫头耷脑的被关在一个大铁笼子里,大铁笼子四角被大黑链子拴着,大黑链子的另一端嵌在四周的石壁上。大铁笼子有一半浸没在水中,轩辕烜赫失魂落魄地坐在水里,只有一个脑袋留在外面,听见石门声响,有人进来,也不理睬!
轩辕恒一轻咳两声,试图引起轩辕烜赫的注意,但轩辕烜赫依然坐在水中一动不动,入定了一半!
轩辕恒一站在原地看着这个在朝堂之上威风八面的敦亲王,这个对自己颐指气使的亲叔叔,这个觊觎王权费尽心机的轩辕氏子弟,心中满满的全是恨意!
“敦亲王!”轩辕恒一喊了一句。
轩辕烜赫听到轩辕恒一的声音,先是一愣,以为是幻听,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了轩辕恒正面带一抹冷峻的微笑在看着自己,不以为意的冷哼一声。
“你来干什么?”轩辕烜赫话冰冷,就像这水牢里的水一样,没有温度,冷冰冰的。
“我来看看你呀!亲叔叔!”轩辕恒一将“亲叔叔”三个字得咬牙切齿,仿佛这三个字是那么的让他痛恨!
“呵呵···事已至此!成王败寇,有何好看的!”轩辕烜赫在被抓的那一刻就已经放弃一切,放弃这些年对王位的执念!放弃了生命,甚至是轩辕氏的荣光···所以,如今对于轩辕烜赫来,一切都是枉然。
“你如今是我唯一的亲人,却要杀我,我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轩辕恒一双手背在身后,死死地盯着大铁笼子里的轩辕烜赫。
“杀你?我没想过,我只是太执着于麒麟殿上的那把椅子了!是它让我发疯,是它让我六亲不认,是它让我兵临王城!”轩辕烜赫到此处,话都激动了许多,双手紧紧地攥着大铁笼子上的铁杆,都攥出声音来。
“那把椅子对你真的那么重要么?”轩辕恒一忧韶闭上双目,反问道。
“以前很重要!现在···现在···就是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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