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管事是奉百里家族主母上官晓的命令在此等候,自己如果不能把刘柏琴请入府中,估计一顿斥责是免不了的,尽管知道规劝无望,但依然紧跟在刘柏琴身后,舔着脸道:“小姐,府上的长辈都在翘首以盼地等着您呢,您让他们等着,不合适吧?”
樊管事也是人堆里混出来的,看人脸色,随机应变,狐假虎威是他的拿手伎俩,见刘柏琴并无回府之意,于是便抬出府上的长辈来压她,但他忘了一点,那就是刘柏琴对百里家族只有恨,没有爱,所以他此话一出,刘柏琴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厉色,冷冰冰的说道:“那就让他们等着吧!”
樊管事还想跟着继续规劝,却被龙清直接给隔开了。
龙清早就对着樊管事心生厌烦,如今更是将自己未来媳妇给气着了,根本不和他客气,拽着他的领口将他提了起来,警告道:“你若再跟着,我便打断你的腿,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柏琴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明白么?”
“你…”
还没等樊管事发作,龙清直接将他丢出了三丈远出去,摔在身后四个小厮的身上,将那四个小厮一并砸倒在地,甚是狼狈。
樊管事也是见过世面的,虽然不认识龙清,但是见他衣着与气度,又能够和刘柏琴同行,必定不是一般人,吃了瘪,也不敢发作,望着扬长而去的龙清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气得直跺脚。
龙清开心地吹着口哨快步跟了上去…
刘柏琴此次来颍州城,心中早有打算,怎会接受他们的任何安排,想到他们当年欺压自己与母亲的嘴脸,就觉得恶心,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孩童,这次只想看一眼自己那位名义上的父亲,做一个了断而已,其他人她根本不在乎!
那樊管事吃了亏,回府自然少不了添油加醋的一顿哭诉,虽然受到了上官晓的一阵责骂,但也将她的怒火拱了起来,自己心中也是暗暗窃喜,等着看龙清他们如何倒霉。
上官晓是东伯侯上官鸿熠的独女,还未出阁的时候,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行事向来是嚣张跋扈惯了的,嫁给百里涧之后,依靠着自己家族的势力,很快便将百里府上上下下收拾的服服帖帖,但她也并非毫无城府之人,也看透了樊管事的心思,只是懒得和他计较而已。
樊管事这些挑拨的话,虽然让上官晓很生气,但她并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让她大动干戈,但不巧的是这些话正好被路过百里晴遥听见了。
百里晴遥是百里涧与上官晓的女儿,比百里晴川,也就是刘柏琴要小上一岁,也许是受自己母亲的耳濡目染,从小性格也是极其的嚣张跋扈,刁蛮任性,在颍州城内也出了名的。
自家的管事竟然被人打了,这是不将百里府放在眼里,岂能咽下这口气,于是便派身边人去打探刘柏琴他们现在何处。
百里府是这颍州城内仅次于东伯侯府的第二大府邸,又是武将世家,在颍州城的眼线也是遍布全城。没一会功夫,刘柏琴落脚地方的消息便传了回来。
百里晴遥于是便带上府上的数名地元境的高手,气势汹汹的向着城西的悬壶社而去。
百里府出行,向来都是声势浩荡,护卫一个个鼻孔朝天,牛气哄哄,其他人也碍于百里府的淫威,敢怒不敢言,纷纷躲避。
马车很快便在悬壶社门口停了下来,百里晴遥衣着华贵,光鲜亮丽地从车辇之上走了下来,眼尖的伙计一溜烟地跑到后堂,急忙向堂主禀报。
那伙计话还没说完,百里晴遥便带着人冲了进来,站在后院之中,便开始叫嚣叫嚷起来,道:“晴川那个贱丫头在哪?给我出来!”
百里晴川,刘柏琴原来的名字,多少年了,刘柏琴听到这个名字都有些恍惚。
刘柏琴寻声望去,一眼便看见了气势汹汹的百里晴遥,只是自己已经离开颍州十多年了,如今的百里晴遥也早已从伶牙俐齿的小丫头长成如今的亭亭玉立,她自然是没有认出来的,但也能猜到来人必定是百里府的人,于是便向白堂主请教:道:“院滋里叫嚣的是何人?”
白堂主眉头紧皱,郁闷地叹了口气,道:“此人便是百里府大小姐百里晴遥!她身后那几位,个个都是地元境的高手!”
“地元境?”龙清听了,满是不屑地瞥了了一眼。
地元境其实已经算是高手了,有些人终其一生顶多也就是天元境,想要破镜到先天境,对于普通的修行者来说,那就是个梦,只有像擎苍院、陷空寺、浮来阁、敦题寨这样的修行大派,才能培养出一些迈入先天境的弟子。这都是要有慧根,还要门派资源的强力支持才能达到的。
“莫要轻敌,他们这些人背靠百里府,向来是霸道惯了的!”白堂主轻声的提醒龙清,担心他会捅出什么乱子来。
龙清一听,更是来了兴趣,于是问道:“百里府在颍州城势力很大么?”
“百里府是颍州城内第二大家族,行事向来如此霸道!就算惹出事来,告到衙门,衙门里的老爷也是不敢管的!”白堂主也是一脸的无奈。
说话间,院子里的叫嚣越发张狂,言语也愈发刺耳。
“小贱种,你给我出来!”
“贱坯子,敢打我们家的人,你是活腻歪了!”
“不要以为你是擎苍院的弟子,我就不敢教训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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