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机智本该早就能领会了,只是他心中挂牵着柏琴那个丫头,所以才会乱了分寸。此去王城,在路上他有的是时间去思考。”
龙清回到住处,胡乱包裹了几件衣服,便风风火火的下山了。
王城。
麒麟殿,大王司伯谦正坐在王座之上,一手托着捏着大腿,一手扶着额头,头疼不已,下面的大臣更是吵成一团,面红耳赤。
这样的局面已经僵持了十几天了,可是无论大臣们如何争吵,如何讨论,依然没有定论,也没有对策,因为他们除了抱怨、长敌人威风之外,就没有认真的想过御敌之策。
各地诸侯每日上奏的文书如雪片一般纷至沓来,神州西北的百姓如洪水一般向南撤离,前线的士兵也是草木皆兵,噤若寒蝉。
见识过妖兽大军摧古拉朽的战斗力的士兵,每个人心底都有一抹深深的恐惧,这抹恐惧如瘟疫一般,在军营之中传播、扩大,最终抵挡不住这份恐惧的士兵开始崩溃,逃离…
如果放在平常,周硕天一定会派人将他们抓回来,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可是如今局势,他更多的是心疼依然坚守在这里的将士,每每他一筹莫展,心中烦乱的时候,只要看见将士们如苍松一般挺拔地矗立在边防线上的时候,他都打心底里感动,几次都湿润了眼眶。每每这时,他都能再次激发斗志。
汉水天堑,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横亘在神州西北,将神州西北南北分割,隔水相望,由于水流湍急,水域宽阔,一直是兵家必争之地。
之前,周硕天率军北上,之所以很快突破了汉水天堑,那是因为当时有泉阳侯的军队突然从汾阳侯的大军背后偷袭,前后夹击,方才破了这坚如壁垒的天堑。
如今局势逆转,攻守双方互换,两军对峙数日,僵持不下。周硕天固守汉水天堑,增加弓箭手,瞭望台,建造投石机等等,让原本就易守难攻的汉水天堑更是固若金汤。
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如今关于妖兽大军的消息几乎没有,这支军队仿佛凭空出现一般,周硕天派出几波探子,都没有回信,就连汾阳侯军中安插的细作也不清楚,这让周硕天也无计可施,只能坚守!
王城南门。
“驾!驾!”
一匹快马绝尘而来,快到城门口,少年方才提住缰绳,长啸一声,道:“吁…”
“咴…”
快马仰天嘶鸣,前蹄抬起,足有一人之高,吓得旁边的人纷纷躲避,守城的士兵拿着兵器就冲了上来,枪指少年,不耐烦的喊道:“下来,下来!”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敢在王城重地如此纵马!”另一名士兵也冲了上来,扯过马缰绳,怒目圆瞪地看着少年大声的呵斥。
少年翻身下马,连连道歉,道:“实在抱歉,我有要事进城,马骑得确实快了些,还请两位军爷高抬贵手,行个方便。”
看门的士兵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一脸真诚,不似撒谎,但大庭广众之下,如若就这样放过他,也不好交差,但火气消了一些,仍然盘问道:“姓名,从哪里来?”
“龙清,擎苍院!”
“逍遥王?”看城门的士兵瞪大了双眼,下巴惊讶得都掉到了脚面上,整个人都楞在原地。
片刻之后,看门的士兵一改刚才凶神恶煞的模样,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忙将缰绳恭敬地递到他的手中,连连道歉,道:“误会,误会…逍遥王里边请!”
“谢谢!”龙清牵着马,在众人充满眼羡的目光中,走入王城。
刚入王城,就觉得前方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抬眼望去,在一处露天楼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正在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龙清认出楼阁上的人,也是欢喜不已,牵着马快步走了上去,楼阁上的少年单手一撑,身体便如潇洒地飘落。
“大哥!”
“兄弟!”
来人正是卫澈,两人许久不见,激动地锤了彼此一拳。
“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等你呀!”
“你知道我会来王城。”
“那当然,哥哥我能掐会算呀!”卫澈自信的一拍胸脯,笑得前仰后合。
“那个…”
还没等龙清把话说完,便被卫澈一把揽住肩膀,向前走去,并催促道:“走走…卫溪他们还在客栈等我们呢。”
“他们…都有谁?”龙清喜出望外。
“卫溪、卫潮与卫浅,我们都来了。”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客栈走出。
龙清人虽然不在王城,但是他的名号却已经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在他踏入王城的那一刻,关于他的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播开来,麒麟殿中的司伯谦也得到了消息。
因为关于妖兽大军的信息实在太少,所以大臣们依然是争论不休,没有个定论,司伯谦也为此伤透了脑筋,听说龙清来到王城,也算是至今为数不多的好消息,便解散了“争吵”的大臣们,自己回到寝殿,换上便服,微服出了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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