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郭兴头痛欲裂,沉酒催,如今正厚积薄发,真真要命。
望着昨日王二耀拿来的礼品,郭兴没了兴趣,软趴趴在被窝里呻吟,难受不减。
今日约好通格拉格,再难受也得起床,总不能赤膊相见,失了礼数,徒增笑话。
草草洗漱完毕,郭兴仰坐于沙发之上,耷拉着眼皮,了无生趣。
敲门声传来,郭兴以为通格拉格已到,开门拉帘,发现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张总,算是稀客。
张总手提礼品,笑呵呵打着招呼。
“郭大师,不请自来,望原谅,我是张富强,喝过一回酒,不知道您有无印象。”
“张富强……”郭兴暗道,这莫非是白塔公园算命的肥胖妇人何凤英之夫?当初检索其资料,并未留意寸照。
“张总,快请进,谈何打扰,冒昧问句,您是何凤英丈夫?”郭兴边迎边说。
张富强对于郭兴能记住何凤英,也是一惊,赶忙说道:“对对对,何凤英是我妻子,郭大师对我家恩重如山,特来拜见,略表心意。”
言毕,张富强将礼品置于茶几,望着茶几上的王二耀送来的礼品,张富强略些失神,名声远扬啊,单看这些贵重的礼品,便知此人在算命一途不简单,盛名之下无虚士。
郭兴免不了倒杯热水,也不管来人喝不喝水,木林召镇待客之道便是如此。
“张总,您太客气了,何阿姨将算金已结,不能让您再破费,一会把礼品带回去,我也安心。”郭兴盯着礼品,虚伪道。
张富强连忙站起来,将几个礼品盒再挪挪位置,已显示他的决心。
“郭大师于我及岳父而言,无法言表,小小礼品,别再推辞,这也是我妻子的意思。”
郭兴假惺惺再推辞一番,张富强又站起来表达谢意。往来几个回合,郭兴便难为情收下了礼品。真是要命的虚伪客套,这或许这就是人情世故吧。
二人闲聊,无非是张富强承包土建进展如何之类处处彰显郭兴能耐的繁杂事物,以及何凤英父亲住院情况,虽说发现及时,但大夫说,得随时观察,切莫大意。
聊至此,郭兴暗道,何凤英父亲依然未脱离死神的召唤?他的作用仅仅是延缓了死亡?
话说回环,即便如此,也是福德连绵之恩情。如果能改变命运,这更是胜造浮屠。郭兴内心思忖,今后要多关注何凤英父亲以及米帅母亲现状。
张富强目的达到,也不久坐,道声再会,便于郭兴握手告别。
摆满茶几的礼品冲淡了郭兴残酒,揉了揉眼睛,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可换些钱财,原始积累,方有起色,万不能止步不前。
将礼品归类放好,还未开始拆封,通格拉格进了门,一身休闲装,靓丽可人,只是神情有些憔悴。
“小郭老师,你这样子是宿酒未醒吧?”通格拉格望着郭兴道。
“不胜酒力,见笑了。”
通格拉格小心翼翼坐下,笑道:“最难消受美人情,昨晚可没少喝啊,来者不拒,挺豪爽。”
“通老师,哦不,格老师?呸!也不对,该怎么称呼?……您别取笑我,昨晚也是被您歌声打动,情绪使然,不由自主了。”郭兴挠着头笑道。
通格拉格被郭兴逗笑,将双手插进兜里,说道:“我姓杨,蒙古族名字一般不带姓,叫我名字即可。……也是你的词曲好,才能有如此震撼人心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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