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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旅途,郭兴没心情观望窗外风景,自到帝都后,脑袋一直隐隐作痛,持续至今。
总以为是偶感风寒,过两天会好,没曾想,回程时愈加疼痛,如被挤压般头晕脑胀。
脑中时不时如做梦般画面翻飞,伴着疼痛,难受至极。郭兴一度以为如山倒的病会顷刻间到来。
“……旅客朋友们,前方到站柴沟堡,因突发事故,本次列车到站后停留两小时……”
郭兴随着人群下车,找家车站附近招待所休息,办理好钟点房,进入客房,也未观察房间状况,瞅着空床躺下,晕晕沉沉的大脑似有些缓解。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郭兴眯着眼看向声音传来的位置,并排两张床各有一人,二人相向侧身交谈着什么。
“老闫,去北疆之后,下一步该怎么办?”低沉的男声说道。
被称为老闫的男子说道:“唉,大海捞针啊,人生地不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对了,老倪,你不是有亲戚在北疆木林召镇吗?”
老倪沉声道:“多年不往来,已生疏了,如今也不知具体位置,没办法啊。”
老闫轻微咳嗽了一声,说道:“是啊,唉,你说我们的钱还能要回来吗?毕竟……”
“如今连人都找不到,要钱难啊。”老倪唉声叹气说道。
郭兴隐约听见二人说到木林召镇,具体谈论何事,断断续续也听不明。
缓过劲儿后,头疼稍感缓解。郭兴仰靠着被褥,对老闫等人说道:“两位叔叔,你们是打算去木林召镇吗?”
老闫抱歉道:“我二人说话声吵醒了你,对不住啊。”
郭兴摇摇头,说道:“没事没事,我压根没睡着,只是听见您说到木林召镇,才冒昧一问。”
老闫与老倪对望一眼后开口说道:“是啊,去木林召镇办点事,小伙子也去木林召镇?”
“嗯,去木林召镇,因火车临时停靠,时间比较长,我下车休息会。”
老闫从被窝出来,坐于床沿,说道:“也巧,我有些感冒,刚好火车二小时候后出发,老倪陪我下车休息,小伙子是木林召镇人吗?”
郭兴望着从被窝出来的老闫,五十岁上下,头发凌乱,穿着红色背心灰色秋裤,叉开腿坐于床边,手里不知何时点了支烟。
“嗯,木林召镇本地人,听闫叔口音,不似北疆人,您二位去木林召镇办事还是走亲戚?”
老闫吸口烟,使劲吐出,说道:“我和老倪在帝都搞建材,不是北疆人,我二人是浙东人,这次去木林召镇,有些事要办。”
郭兴未追问所办何事,旅途遇旅客,闲聊浅谈而已。
“闫叔,倪叔,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上车吧。”郭兴草草结束了闲聊。
三人出了招待所,进入车站,验票后,再次踏上回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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