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耀急切道:“人去哪了?”
“门口有血迹,可能出事了!”蔺建军转述同事之言。
话落,王二耀与越菲凡立刻站起来,二人最担心郭兴出事,个中原因,相差不大,都知郭兴并非普通少年,无论升官发财都离不开他。
还有一点,越菲凡已将郭兴当做弟弟。
越菲凡关切道:“你在派出所工作,赶紧派人查找啊!”
关心则乱,越菲凡并未考虑语气和措辞。
蔺建军知其担心郭兴,并不在意越菲凡言语。
“您放心,我已做了安排。”
王二耀心急火燎,郭兴不能有失,他事业刚刚起步,正欲展翅高飞,可不能折了翅膀。
莫尔根只能干着急,看看这个,瞧瞧那个,急得直哆嗦。
呼妲叶与蔺建军最为镇静,一为点头之交,一为经见诸多,练就遇事不惊之性格。
焦灼之际,蔺建军电话再次响起……
伸舌头舔着自己脸颊流下的血,一股子腥味差点使郭兴胃翻出来,本想学那电影桥段,来一出不畏生死的戏码,演砸了。
“毛子,你特么活腻味了?还有你刘星星,敢杀老子吗!”郭兴肢体上未表现出视死如归之形象,只能言语上放怕壮胆。
很明显,他之狂妄引得毛子二人及众小弟哈哈大笑,这年头,不是喊口号的年代啊。
“哈哈……!郭兴,你现在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不是不给你机会,我毛子做事人情味儿十足。”说完,照头一脚踢来。
郭兴本就头脑昏沉,突然又中毛子一脚,本已凝固的伤口再次流血。
这特么是往死里弄啊,郭兴不知哪冒出一股子狠劲,没有再虚张声势。
“艹你妈,有种弄死我!”
刘星星望着郭兴嗜人眼神,不由冷颤袭来,转念一想,还怕一个阶下囚?
“我特么成全你!”
刘星星王八拳乱舞,雨点般打在郭兴身上,自个累的直喘气。
郭兴满脸血染,刘星星停手之余,硬嘴头子再次发飙。
“刘星星,乖儿子,你特么窝囊废,继续打啊!我特么不死,明年就是你的祭日。”
郭兴已失去恐惧,重生一回也不再惜命,手脚被捆,嘴上也得恶心死这帮王八蛋。
早知如此,上次就该借米帅之手废了狗日的。
毛子也被激出盛怒,招呼众混混轮番上阵,拳打脚踢,荡起破房中尘土乱飞,其嘴也不闲。
“狗崽子,借米老大虎威,真以为保一辈子?你特么还不是被抛弃了?”
郭兴迷迷糊糊听见毛子谩骂,慢慢失去了知觉……
刘星星扯住毛子道:“毛哥,别打了,再打就死了。”
“你特么不是也想弄死他?打死更好!”毛子怒骂道。
临了抬腿朝郭兴小腹再踹一脚,这才借势顺坡下驴,停止继续殴打。
众人围坐火堆烤火喘气,刘星星掏出香烟颤抖着递烟,乜斜眼打量郭兴,满身泥土,脸已肿胀,从起伏的腹部猜测人还没死。
他害怕了,弄死郭兴也只是言语上的跋扈,真有弄死郭兴的机会,他不敢,杀人偿命这浅显道理,即便再白痴也明白。
只要不死,他刘星星没什么好怕的,米老大放了话,也就没有后顾之忧。在木林召镇这一亩三分地,米帅的话分量十足。
“毛哥,接下来怎么办?”
毛子瞅了眼蜷缩在地面的郭兴,硬撑道:“等死透埋了再走!”
“总觉得事出蹊跷,米老大咋会暗示你我报仇呢?郭兴是米老大恩人啊!”
毛子看眼刘星星,品咂所说,眉锁渐起,心头忽然一颤,难道有什么陷阱?
“球!他郭兴能有多大能量,你我早打听个底朝天,既然米老大不插手,搓扁揉圆还不是任由我等说了算?谅他也不敢报复。”毛子为自己壮胆。
刘星星觉得毛子言之有理,那一丝不安也消失不见。
“毛哥,那……那他死不了吧?”
“哪有那么容易死,弟兄们下手有分寸,卧床养病少不了。”毛子嘴角无来由跳动几下。
“既然死不了,把绳子解开,我们走吧,等他醒来自行离去,免得被狼吃了。”
毛子暗道,万一醒不来死了可麻烦了。
“星仔,弄点水泼醒再走。”
“毛哥啊,这破屋方圆几里无人烟,外面都是枯草,牧人都未见。没水啊!”
话音落,毛子小弟外号雀仔奸笑道:“弟兄们每人一泡尿够他醒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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