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郭兴从派出所回到出租屋时,老闫、老倪与米帅三人结伴而来,未开口便跪地磕头,尤其米帅,左右耳光不要钱似的扇在脸上,顿时鼻口血液汩汩。
老闫二人见此情此景,也有样学样,不住扇自己耳光。
郭兴并未言语,冷眼旁观三人表演,好似犹意未尽,居然自顾自倒了杯热水,嘶溜嘶溜一口接一口喝着。
老倪扛不住了,自个打自个还下狠手,这辈子属头回。
贾老大交代他们,任凭郭兴处置,得不到其原谅,出租屋外光头男就是最终结局。
“小伙子,我们猪油蒙了心,好心当作驴肝肺,千不该万不该将你拉入浑水,您高抬贵手,原谅我们吧。”
“我们该死,这是五万医药费,让您遭受无妄之灾,悔不当初啊!”老闫也顺势停止自残,掏出几沓钱放茶几上。
米帅染红的手颤抖着将身上的皮包取下,也放置茶几上。
“恩人,您救我母亲在前,我害人之心在后,我这是畜生行为,我不该教唆毛子和刘星星,如今肠子都悔青了,饶我这回,以后鞍前马后赎罪。”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不住磕头求饶,郭兴依旧冷眼观瞧,时不时望向窗外。
他心知肚明,米帅是抗雷之人,老闫二人与贾老大才是唱戏主角,尤其可恶之人老闫与老倪,亏他当初为其求蔺建军透露贾老大个人信息,没想到头来差点被殴死。
貌似忠厚老实,确是奸诈小人。谁都可以饶恕,唯独老闫二人,欺骗了感情,葬送了良心。
至于贾老大被老闫二人挑拨离间,对他下手,这仇也得报,特么的,推出虾兵蟹就想蒙混过关?
不过,越菲凡参与其中,加之贾老大被逼悬崖勒马,迫于无奈救了自己,这是越菲凡功劳,也不知二人为何关系,暂且借便宜姐姐势,敲打一番,容后再说。
对于毛子等人,与他有直接冲突,这口恶气不能断手断脚轻易了结。
郭兴将几沓子钱扔到地上。
“滚!”
“饶命啊,小伙子,郭先生,郭爷爷,我们再也不敢了……”老闫二人边哭边求饶,磕头如捣蒜。
郭兴咬着后牙槽道:“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他这表态,米帅欣喜万分,郭兴并未将茶几之上皮包扔给他,这能说明什么?
明白个中细节,米帅蹭从地上站起来,朝老闫二人便是一顿拳脚相加。
“老怂,竟然敢撺掇到老子身上,打死你俩狗/娘养的……如不是你郭爷爷胸有海量,饶你二人狗命,不感天戴德也就罢了,在这哭什么丧!还不滚!”
老闫二人明白,郭兴也明白,不原谅他们,肯定无法离开木林召镇,因此也不管米帅如何,只一个劲儿求饶,出租屋地板上已染红,额头隆起,血流满面。
这时,光头老三发现异常,敲门进入后,望着地面散落的软妹币,瞬间明白,将钱收起装好,便一手一个将二人架起,拎小鸡般带出,而后便扬长而去。
直至求饶声消失,米帅又扇了自己一巴掌,陪着笑脸。
“郭哥,感谢您大人大量,我这条命是您给的,今后但有驱使,定效犬马之劳。”
郭兴知道,毛子与刘星星被人当枪使,而使枪之人便为米帅,可米帅何尝不是明面上抗雷之人?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米帅之所为,并非忘记杨学科一事,也并非忘记了恩情,其在贾老大淫威当前,只能行险犯难。
郭兴借越菲凡势,假贾老大之手,仇人已去其二。毛子之流,他已想好,此仇不报,如何算得重生之人?
“米帅!别叫那么亲热!你现在给我离开!否则我很难保证不后悔!”
米帅笑容僵在脸上,哪怕骂他打他,都不为过,偏偏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让他心中七上八下,如若转身离开,万一过后郭兴后悔,该如何?
“郭哥,您歇着,过两天我再来看您。”也不管郭兴年龄,米帅叫的及其自然。
郭兴不置可否,拿着空杯子装作喝水。
米帅赶紧提壶倒水,斟满白开水,低头哈腰退出出租屋,门外除却光头老三外,还有几人未离开,只等郭兴对待米帅态度,见米帅满脸献媚之色,也知郭兴已将米帅轻轻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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