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晴天笑道：“我偷偷试过一回，挺有意思的。”
杨三月非常羡慕，说：“我也想试试。这玩意儿安全不？”
燕晴天问：“你听过虚拟人生这款游戏没有？”
杨三月说：“听过啊，就是把人的意识送到虚拟的游戏世界当中去嘛。听说非常逼真，很刺激，还能治疗失眠焦虑，但是收费也非常贵。一般人根本玩不起。”
燕晴天玩过虚拟人生，不过她很害怕这个游戏。
太逼真了，以至于她分不清哪里是游戏哪里是现实。
她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说：“这个虚拟人生的原理其实也是脑联网。不过我们老板这个东西更加刺激。虚拟人生的体验再真实，那也是假的，是计算机计算出来的。咱们这个，可是真真切切的体验。不过目前只有视觉、听觉，以及空间感，不过这些就已经很好玩啦。至于安全性，和虚拟人生差不多的。但是老板送上去审查的时候，那些人说容易侵犯别人隐私。估计这个东西也不能正当光明地卖，也只能在朝哥app上卖。但是我们老板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想再待在朝哥了。干脆我自己当老板。一边卖这种高科技的，一边自己玩，一颗赛艇！”
杨三月重申自己的问题，说：“那……安不安全啊。”
燕晴天笑道：“当然安全，我这么胆小的人都试过了。在连上脑联网的时候，意识可以随时转移。就好像你在认真玩游戏的时候，全身心地投入。这时候你的手机响了，你的意识，你的注意力会瞬间切换，自动跳到接电话这来，脑联网操作的仿生机器人也是这个道理。而且且机器会启动一个保护机制。比如说，我连上一只猫，猫不小心被横冲直撞的大卡车压扁了，在这只猫受伤前的一瞬间，我就会下线，回归到本身来。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试用一边给你看。”
“那倒是不至于。”杨三月还是有点忐忑。
“算了，看你不是很感兴趣，那就不尝试了吧。免得到时候又埋怨我。我老板那么厉害的人，你都不相信，没意思。”燕晴天翘起了嘴，明显是有些不高兴了。
“感兴趣啊！恨不得现在就是试一试。”
杨三月想起蚊子机器人这些神乎其技的东西，好用不说，还那么便宜，顿时恢复了对老板的信心，同时变得心痒难耐，问：“什么时候让我尝尝鲜啊！”
燕晴天见杨三月上钩了，不由得一阵狂喜，脸上也忍不住露出得瑟的神情，说：“现在就可以。我带了一台样品回家。你现在有兴趣的话，马上就能到我家里体验。但是，我是别人一起合租的，不能留你太长时间哟。”
杨三月笑道：“哈哈，我去你那，是羊入虎口啊。放心吧，我就尝尝那个脑联网，不会吃了你。”
燕晴天脸上一红，那是兴奋的红。
“我会吃了你哟。”燕晴天也笑道，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杨三月暗想，有门儿，这姑娘思春了……
燕晴天租住中心医院附近的一个小区。她现在的身份是网店客服，工资不高，但是消费不低，从小区的档次可见一斑。她害怕一个人住，于是在网上找个女室友一起住。室友是中心医院的护士。
她带着杨三月回到自己的租房。室友不在家，正在医院值班。她走进自己的房间，打开脑联网的那套设备。
设备大概分为三个部分，一个是台式电脑那么大的主机，一个是心电图的电极一样的东西，一个兔子外形的仿生机器人。
这个兔子机器人倒是像杨三月的猫咪机器人。
在燕晴天面前，杨三月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杀猪盘的人，也不会说买这些仿生机器人是为了调查搜集女生的隐私信息。他说自己是个私家侦探，专门帮人调查婚外情，此外还兼着劝退小三的活儿，所以才需要这么多的仿生机器人。
“怎么用啊？”杨三月玩。
“我是这么玩的，先操作兔子行走到某个位置，或者自己把兔子抱到某个地方。然后打开脑联网装置，让我的意念连接上兔子，接上兔子的听觉视觉和一部分的触觉，以及最重要的空间感。老板说过，如果足够熟练的话，还能够用意念操作兔子进行基本的操作，比如走路啊，奔跑之类的。但是兔子行动系统比较复杂，想达到熟练的境界，需要很长时间的联系。”燕晴天介绍道。
“如果连接的是比较简单的生物呢？比如蚊子啊，苍蝇啊？”杨三月习惯了用苍蝇机器人。
“生物结构越简单，熟练起来当然越容易。”燕晴天说。
“那我想试试蚊子。”
“蚊子好……好恶心，兔子多么可爱。我现在已经能够连接到兔子走路。”燕晴天撇撇嘴。
“是么？”杨三月似乎不相信。
“我完给你看。”
燕晴天兴冲冲地打开机器，戴上电极，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球，那是一个开关。她闭上眼睛，摁下开关，那兔子就走起来了。
杨三月大为震惊，咽了咽口水，说：“往我这边走？”
兔子果然冲着他走。
杨三月转到兔子的身后，说：“再往这边？”
兔子却不能掉头，一直往前走脑袋顶到了墙。
突然，燕晴天睁开了眼睛，说：“我现在只学会了往前走，还不会倒退，也不会调头转弯。”
杨三月惊讶地问：“你的意念真的能连接到兔子？”
燕晴天摘下头上的两个电极，递给杨三月，挑衅地挑挑眉毛，说：“试试？”
杨三月被激起了斗志，说：“试试就试试的，who怕who啊！具体怎么操作？”
燕晴天说：“很简单，你戴上电极，就基本连上了脑联网。再摁下开关，你就彻底进来了。当然了，你现在不熟练，只能获得兔子的视野，获得不了兔子的行动能力，可能会控制它前进。控制的那种感觉，很奇妙。我得提醒你，意念刚刚转移到兔子的时候，你会感觉非常不适应。你得花点时间适应一下哟。当你的意念在兔子身上的时候，你脑子里意念还在。你觉得不舒服的的话，就捏一下球。你的意念就会回来。很多人都不到一分钟就会大喊大叫，非常害怕，然后捏球回来，甚至有的人连十五秒都坚持不了。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杨三月哈哈大笑，说：“我能玩到这机器没电。”
他接过电极，犹豫了一下，然后戴在自己的头上。
燕晴天站起来，单手指向沙发。
杨三月深呼吸一口气，坐了上去，握着开关球，闭上眼睛，用力捏了一下。
……
燕晴天看着杨三月，发现杨三月的身体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也没产生任何动作，但是她感觉到某种东西从他身上消失了。
她蹲下来，把兔子放在房间中间，然后看着兔子的眼睛，说：“感觉害怕的话就捏下球，你还是能控制自己。要是感觉不害怕，就朝我走两步。”
兔子的眼睛变得有神采了，四只脚轻微地挪动，但是四肢的肌肉在不停地颤抖。
过了好几分钟，兔子终于往前走了一步。
燕晴天拍手笑道：“好棒！”
这个时候，兔子的眼睛突然失去了神采，而杨三月站了起来。
燕晴天笑道：“怎么样？好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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