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新郑尘埃落定。
多少魑魅魍魉,鬼祟之事暂告段落。
九公子韩非,枉顾上命,赈灾不利,致使南阳局势崩坏。
免去司寇之职,杖责三十,禁足一年。
时任韩国大将军,血衣侯白亦非接手南阳事宜,短短五日,一切恢复往昔,数十万百姓得以饱腹,实为万家生佛。
至此声望大涨,隐隐有遮云蔽日之势。
守旧派一系大获全胜。
韩国革新,遥遥无期。
……
淮水本是古之大河,地跨绵长,自韩境入楚,经楚全境,奔流万里入海。
方尘与乱神乘了一艘翡翠虎名下商号的商船,出韩境,入楚。
进入淮河之上,一路来顺风顺水,即使前世今生甚少坐船,方尘也没有丝毫不适。
至于乱神,虽上吐下泻,但无关紧要,自是不多提。
七日后,船上乍闻河水拍岸,原是已到了淮水尽头,登瀛。
入定许久的方尘,气定神闲的拖着面色苍白的乱神,打算离开这片汪洋处。
淮河两岸虽只隔一条江河,但风貌却大不相同。
说是一线分华夏南北,隔千年米面,毫不为过。
两岸之选让方尘颇为纠结,一旁一副病恹恹神情的乱神却是顾不得许多,朝着相对近些的淮河南岸,腾跃开来,一刻不愿多待的下了船。
方尘无奈,随他去了。
……
缓步走过集市街道,伴着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方尘二人来到一座酒楼前。
临江居。
径直走进这座淮河北最有名的酒楼,在侍从的引领下于常年空缺的天字一号入坐,静待江淮佳肴,以及来客。
这自是破晓于此地的联络点,茶楼酒肆,古往今来,不做第二选。
至于若选对岸,自然,另有一处。
“剑主,就这般进来,对方何时才能到啊。”
或是武人的身体恢复的极快,乱神此时面色已恢复红润,落座于方尘身旁,不解道。
“我们的行踪他们早已掌握,你若是担心这个,还不如赌一赌饭菜上的快还是人来快。”
方尘轻笑道,由淮水乘船入楚,一般人的确一时难以反应,不过这群看星星就能装神弄鬼的家伙,有甚好担心的。
“啧啧,乱神多虑了。
不过早知坐船是如此折磨,就在新郑与转魄换个任务了。”
乱神怪笑一声,目光闪烁,似是不在意的提了一嘴。
“我已传令给真刚,转魄擅作主张,不尊我令,念其多年劳苦,杖责一百,入水牢十日。
若有下次,只好受受金铁之苦,以儆效尤。
你不用费尽心思旁敲侧击了。”
方尘看着好似松了口气的乱神,似笑非笑道。
这等牵强的转折,他一路来不知听了多少回。
转魄转魄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万幸,不用为此送命便是好的。
乱神挠了挠头,讪讪的说道:“剑主明察秋毫,我等拍马不及,是乱神僭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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