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欣笑道:“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
班长赵蕊蕊听见两人的对话,从坐位站起来道:“楚欣,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学校通知每个班找首歌曲做班歌,我看就用你弟这首《清白之年》吧。”
白雪菲也叫道:“楚欣,赶快回家把这首歌的使用权拿到手里,晚了该被其他班级抢走了。”
陈楚欣满脸得意,却装作没把握的说:“我试试吧,可不一定成功啊。”
陈楚河回到学校是两天后,可他依然感受到了同学们的热情,《清白之年》受欢迎的程度超过了他的想象。
从80年代中后期开始,摇滚这种能够让年轻人能够表达自己内心的反叛和批判精神的音乐火爆神州。但是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文化生活呈现多元化态势,拜金和利益至上的价值观开始崩塌,理想主义逐渐衰败,人们开始追求简单、安静表达手法,这首《清白之年》正好契合了这种心理。
陈楚河已经开始期待在矿场职工新春晚会上自己的表现,不过在演出之前,还有期末考试这关要过。
陈楚河把自己最近无心学习的心态归结为排练太紧张,实际上他进入文艺晚会演出组时,组长就特批他只需要参加晚上的排练,白天安心在校学习。
虽然小学部十佳歌手比赛后不久就放寒假了,留下继续学习的初中和高中部期末复习的氛围很浓,陈楚河似乎也被感染了,每天都在教室正襟危坐。看似认真听课和学习,实际上他在认真思考新春晚会上的演出曲目。
张丽玲老师看见陈楚河时而眉头紧锁,时而豁然开朗,有时又在笔记本上迅速写着什么,欣慰的点了点头,觉得越看这孩子越顺眼,这么有才华还这么认真学习,未来可期,前途无量。
刘胖子压根就不想复习,索性东张西望,看到陈楚河的一系列动作时佩服的五体投体:“果然是个人才,脸皮比我还厚,明明是在走神还装成认真听课,以后我再也不能让他从我身上学会任何技能了,否则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
他发现陈楚河整节课都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有心搞个小恶作剧,便趁着老师不注意一把抢来笔记本。
打开后,发现上面第一行写着“无地自容”四个字,后面又打了个叉,第二行写着“一无所有”四个字,后面也打了个叉。他想了半天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觉得十分无趣,就又把笔记本丢了回来。
陈楚河最近考虑的是能不能在新春晚会上尝试唱一首摇滚歌曲,那天排练时他偶然发现文艺队有一套架子鼓后,这种想法就更强烈了,只是现在还没决定到底唱那首歌。
据演出组长讲,矿场场长喜欢附庸风雅,却又不知何谓真正的艺术,在组建矿场文艺队的时候,花重金买下了这套珍珠牌架子鼓,当时还选派了一名队友专门出去学习了这种乐器。
后来在某次有重要客人观看的演出中,这名演员用杂乱无章的节奏敲出了令人心烦意乱的鼓点,惹得场长勃然大怒。此后,这个架子鼓就一直闲置在这里,再也没有了演奏的机会。
陈楚河看了看架子鼓现在成了堆放演出服的临时衣架,相信了演出组长说的应该是真的。
他明白,在这个年代会这种复杂乐器的人并不多,若是把它搬到舞台上演奏肯定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现在他唯一顾虑的就是父母也会看这场晚会的直播,自己突然变得多才多艺,还真没有办法解释。
不过,为了早日达成梦想,他还是觉得值得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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