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微微一笑道:“这孩子是个长情的,人也大方实诚,就是太没心眼儿,这做买卖的方子也拿来送人。”
“她也不是到处都送吧,只有你这师父才能享这福,连带的咱们府里的人都跟着沾光了,今儿你送的那牛乳茶可比咱平日里吃的茶要别致多了,真是符合咱们女子的口味。”
“敢情三嫂这一大早的是惦记着我的茶啊,我还以为三嫂是想我了呢。”
三夫人笑道:“咱们府里的人如今谁不惦记你这的吃食,你那小徒弟怎么就能想出这些个独到的甜食方子呢,听谦儿说她岁数不大啊。”
连月听到三夫人一位夸奖小丫,还隐隐有打探之意,应该不只是为了这些吃食吧,这些吃食虽别致,连府也不是没有好吃食,还不在她一个当家作主的尚书夫人的眼里吧。
连月尽管有些不情愿三夫人这样来打探,还是温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美应该是明年开春及笈。”
“那也是个大姑娘了呢,我还以为是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这么大姑娘还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开铺子,普通百姓家的日子是真不容易啊,不过她跟咱们连府有你这一层关系,有什么难处,咱们也可以帮衬些。”
连月听三夫人有谴责小美之意,有点变了脸色,耐着性子道:“这孩子不是个会求人的,也喜欢自己做些事情,若真有难处我自然不会袖手,但若她不需要,我也不会勉强干涉她的生活。”
三夫人听连月说这话,知道她是听出来自己的意思了,便没再说那小村姑的事儿,只说一说自己最得意的儿子连君谦,半抱怨半羡慕的说了一些这儿大不由娘,眼看着都要到弱冠之年了,愣是不愿意说亲,真是急死人了。
说到这里,连月已完全明白三夫人的来意,她从来没往这处去想过,小美若真是那种喜欢攀附权贵之人,就应该早早来京里,乘着师徒感情还浓,也好寻个好亲事,何必又自己一个人在乡里靠自己一人之力努力上进呢。
连月道:“三嫂,你不用着急,谦儿跟我说过了,他考中举人就考虑说亲的事儿,到时必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亲事。”
“他就是跟你亲,有什么想法也不跟我说,他有这话我就放心了,可别像那沈家的小儿子一样,都做官了,年纪老大,还不愿娶亲,可是愁坏了沈夫人。”
“若谦儿能有沈小大人那样的本事,三嫂你还有什么好愁的。”
两人又说一阵京里这这些有名的公子小姐,三夫人方回屋自去吃早食了。
连月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才道:“湘如,拿纸笔来,我写封信。”
“您先用过早食再写吧,已经摆好饭了。”
“不妨。”
湘如那来纸笔,连月挥笔写下:人生际遇谁能料,女子未必不如男,自在随心最是真,盼汝心安命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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