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燃尽的香烟烫到手指,刁锦尘连忙扔掉手中的烟头。看着眼前的景,不由地狠吃了一惊,猛然想起当年相同的景,原来当年吕依当中表白的那个女孩就是紫陌。
刁锦尘气恼地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当年就是自己嘴欠给楚彦城打的电话,也是自己帮他查的紫陌的家庭背景。亲生女儿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生活了四年,自己竟浑然不知。
刁锦尘皱眉看向紧拥在一起的两个人,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可惜啊!纵然两个人真心相,可是都已经有了各自的家庭,想要重新在一起,谈何容易呀!”
紫陌和吕依收拾着的遗物,还闹不明白最自己的太姥姥去了哪里,时不时会到处寻找她的影,甚至是大叫几声“太ǎoǎo”,每当这时,紫陌的心扎扎地疼。
楚彦城悔恨至极,因为自己的自私贪婪,把毕生挚的女人害到骨分离、无辜惨死的境地,他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
一时语塞的刁锦尘茫然伸出手,想要拉住紫陌,他真心想求得紫陌的原谅,心中并不敢奢望紫陌能叫他一声父亲,两行泪从眼中滴落。照片里的曲阑带着浅浅的微笑,刁锦尘愧疚、后悔,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膛,失声痛哭。
“杀害我妈妈的人,我已经亲手把他送进监狱;伤害过我妈妈的人,一辈子也逃不过良心的谴责!”紫陌说完,再注视一眼的墓碑,悲伤地转离开。
楚彦城难掩悲伤和愧疚:“紫陌,你妈妈是怎么去世的?当时她还那么年轻!”
紫陌冷冷地注视着这两个母亲曾经过的男人,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们对母亲的绝。比起柔弱、温和的曲阑,紫陌更加憎分明,心也更加决绝。
刁锦尘抽泣着跪在墓前,嘶哑着说道:“曲阑,对不起,对不起!”
““卒于一九九四年”,紫陌,你妈妈二十八岁就去世了吗?”楚彦城震惊无比,难怪自己找了这么多年都是杳无音讯。
“慈母曲阑”、“沈紫陌敬立”,这些关键的字眼无一不证明着墓里葬的就是曲阑。
仍然跪在地上的楚彦城闻声四下张望,待他发现刁锦尘冲着墓碑喊“曲阑”时,猛然站起,惊愕地瞪圆了眼睛,翕动着嘴唇说不出半句话。墓碑上的照片是曲阑没错,楚彦城心悸地回头望一眼满脸悲伤的紫陌。
听到叫声,谭蓉吃惊地顺着刁锦尘的视线望去。
刁锦尘抬起挂着满脸泪痕的脸,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抬眼间看向左边的墓碑时,惊愕地叫道:“曲,曲阑!”
刁老太对于楚彦城来说亦师亦母,上学的时候,刁老太对他关有加,而楚彦城成家立业之后,也没有忘记刁老太,每逢过年过节都必定去探望她。
刁锦尘与楚彦城分别走到墓前,伏在地上冲着刁老太的墓磕头,年过半百的两个人脸上挂着同样的悲伤。刁锦尘心里万分愧疚,因为曲阑,跟母亲生分了这么多年,根本没有尽到一个儿子应尽的孝道。
吕依神悲伤地站在紫陌旁。依偎在爸爸的怀里,沉闷着小脸,默不作声地看着众人。谭蓉和刁影也默默地伫立在一旁。
紫陌抬头望了一眼沉沉的天空,淡漠的风凌厉地穿梭着,刁老太墓碑前雪白的菊花在风中微微摇曳。紫陌收回眼神,泪光闪闪地望着墓碑上的照片。
刁老太下葬的当天,楚彦城和刁锦尘也早早来到陵园。
刁老太带着欣慰和不舍撒手人寰。按照她生前的遗愿,丧事从简,骨灰葬在曲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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