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少年郎会如此的嚣张,简直就没将他们江府放在眼内。江府在青叶镇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什么时候给人如此无视了。
不过她已经反应过来,这些话跟那日在府门前的对话极为相似,不过二人调转过来罢了。那日她无视一个小小的长林村,而今日这小子却无视他们江府!
只是这让她如何忍受得了,向来都是她高高在上,什么时候被这个乡野小子骑上了脖子。她很想下令将对方弄死,但到这里才发现,一双双眼睛都充满着战意。
单凭着她这帮手下,别说要给林晧然一些颜色了,哪怕自保都有问题,这简直是狼窝,她甚至都有些担心自身的安危了。
却是这时,车帘被揪开,走出了一个英俊潇洒的公子哥,朝着林晧然拱手道:“师弟,你这些话过分了,莫非是将恩师的教导置于脑后?”
在这个时代,师生关系犹如父子,而江月白这顶帽子,其实颇有份量的。若是林晧然应对不当,那就是一个忤逆之徒。
“脸上的伤还没好就出来挑衅我,莫非上次教训得还不够深刻?”林晧然却是避重就轻,扫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道。
江月白的脸倒不知用了什么良药,如今又抹了些胭脂,脸上倒仿佛没伤般。只是那种被揍的感觉,绝对是记忆如新。
本是谦谦君子的江月白,这时亦是怒上心头,咬着牙望着他说道:“咱都是读书人,那就以文人的方式解决,明年乡试咱再赌一场,何如?”
江月白的想法很是简单,那就是跟林晧然再赌上一场,将失去的再赢回来。只可惜,今天他遇到的是流氓林晧然。
“拿你娘亲来赌吗?倒是在几分姿色,这个赌注不错!”林晧然打量着坐在马车里面的江夫人,却是微笑着点头认可道。
江月白骤然变色,怒不可遏地指着林晧然大声道:“林若愚,你莫要欺人太甚!”若说先前的怒火还能控制,这时都恨不得跟林晧然掐架了。
“说到欺人!我能比得上你们江府,我可从来没有干过打断人腿,挑断人手筋的事呢!”林晧然冷哼一声,却是针锋相对说道。
江月白望着淡然的林晧然,恨得牙齿根发痒。只是他亦是明白,这人已经非昔日的那个呆子,不可能再被他随意玩弄于鼓掌间。
却不知道这个呆子用了什么手段,这村子的人竟然如此齐心,似乎全村的人都聚到了晒谷场边上。
“那都是我江府的奴婢,我还没追究他们逃回来呢!”江夫人冷哼道。
“钱我已经准备好,要就随时派人取回去,但请将他们的契约都送回来!”林晧然自然明白这不占理,但谁叫他现在有钱了呢。
这对母子是兴师问罪而来,自然不甘心取得这个无痛无痒的结果。
江月白心有不甘,眼睛炯炯地望着林晧然挑剔地道:“明年乡试你不敢跟我赌,你是怕输给我,所以不敢跟我赌吗?”
讲实在的,林晧然仍然相信江荣华的判断,要是堂堂正正跟这人比试的话,胜算仅有四成而且,输的几率很大。
正是这时,突然一辆马车急匆匆跑进村子,直奔晒谷场这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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