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风听他提起自己兄长,语言之中处处抬高,其实哪里是说给他听的,分明是说给屋里的洪福夫人听的。
他看了霍管事那只残瞎的眼睛一眼:“狗奴才,再敢卖弄口舌搬弄是非,小心你另一只狗眼!”
霍管事闻言,独眼之中闪过一丝惧色,随即隐去,嘿嘿一笑:“风少爷若有本事,尽管将我这只眼取去便是。”
流云风猛地一喝:“以为我不敢吗!”
身体御风而动,瞬间闪到霍管事身边,两只手指闪电般抠向这王管事独眼。
霍管事没想到流云风竟真敢在洪福夫人府坻门前动手,流云风身法之迅速,他始料未及,心神大骇,身体已来不及反应,文脉之铠虽可防御,但眼睛是身体最脆弱部位之一,被指戳中的话,就算不被挖出来,也难免受到损伤。
他拼着一身老骨散架的危险,文气爆发,向一侧横移,躲避这挖眼的双指。
谁知流云风突然身形一转,并不追击,却向正要爬进洪福夫人府坻大门石槛的洪福安掠去。
霍管事这才意识到刚刚那一招竟是声东击西,并非真要取他独眼,真正的目的,却是洪福安。
心中震惊于流云风的身法和心机之时,嘴里不忘大喊:“左右弓卫,射他双腿!”
洪福夫人府坻的院子围墙上瞬间现出十几名弓卫,挽弓射向流云风。
流云风抬手祭出数面风骨之盾,挡在身前,人已冲到洪福安身边,一掌将他击晕过去,像小鸡一样提起,脚下生风,身法运转到极致,几步跨越,如蜻蜓点水,瞬间已到十几米开外,一声口哨,从大树后飞奔出一匹黑色骏马,他提着洪福安一跃而上,施展御术,马蹄生风,飞驰而去……
数十支箭落在骏马身后,却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霍管事愣愣地看着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明明已经被相爷压制了境界,却仍然有这样心机和实力……”
从府中传来洪福夫人含怒的声音:“霍管事,派人把这凶残暴戾的小畜生给我抓回来,召集族中宗老到祠堂议事!”
……
当霍管事带着数十相国府的家丁赶到城南外半山腰的墓地时,洪福安光着上身跪在墓碑前,鼻青脸肿,不停地磕头认错,泪流满面。
墓地已被打扫干净。
流云风安静地坐在墓碑前,见霍管事到来,一脚将洪福安踢到他面前,冷冷说:“以后有什么阴招损招冲我来,若再敢惊扰我母亲阴灵,就算你钻进皇上龙椅下,我也照样斩了你,记住了!”
洪福安满脸青紫,早已没了世家子弟跋扈,眼神之中全是恐惧,拼命地点头。
霍管事喝了一声:“绑起来!”
流云风也不反抗,几名家丁上前,驾轻就熟地将他绑了个结实。
入了玉京城南门,沿途引来无数京城百姓围观,指指点点。
“那不是传言中的天下第一不肖子吧,这回又犯什么事了?”
“听说是把长母娘家人给打了。”
“洪福家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打得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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