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这一切,都是洪福夫人在暗中指使。”
“因为什么?”
“事关重大,容我细细道来,风兄听完再作审度,也许将来有用得上的时候。”
“寒兄请说。”
“你可知当年秦有光是太宗时宫中的监察司总管?”
“总管?那他岂不是……”
“没错,他本是一个阴人,当年太宗暴毙,死因不明,当时的御厨御医都受到牵连,成帝即位之后,下令禁绝医门,从此天下无医,然而当时负责调查太宗死因的,正是秦有光。”
“这跟洪福夫人有何关系?”
“秦有光的夫人就是当年宫中太宗宠妃张贵妃的贴身宫女,是洪福夫人做的媒。”
流云风听到此处,已然明白了这其中的吊诡,一个大内总管,没有了生育能力,洪福夫人竟然会亲自出面做媒,这其中若没有重大利益关系,就是有把柄被对方被抓在手中。
“你的意思是,太宗之死与张贵妃和洪福夫人有关系?”
寒三尺眼中闪过赞叹之色,说:“风兄思维之敏捷,在我所见的人之中不做第二人想,不错,太宗当年是中毒而死,所中之毒名为蚀骨散,幕后主使之人正是洪福锦绣。”
“事关重大,寒兄可有确切的证据。”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纸鹤,递到流云风手中。
流云风认出这是一个传音纸鹤,上有儒术加持,并不是什么复杂的儒术,随手解开。
纸鹤振动间,传来一个尖刻的男子声音,将太宗当年被下毒暗害的过程,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其中涉及的人,包括张贵妃和洪福夫人。
“伪造传音纸鹤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只凭这一只纸鹤,不能证明什么。”
“光凭一只纸鹤当然不能证明什么,所以在太宗死后,秦有光立刻请辞了监察司总管一职,改名换姓甚至改头换脸,要求洪福夫人帮他谋求刑部侍郎之位,还提出与洪福家联姻,以求自保。”
“太宗之事闹得满城沸沸扬扬,洪福夫人不敢在这时候再出岔子,为了安抚秦有光,将她一个刚出生的侄女跟秦有光最宠爱的一个义子定下了娃娃亲。”
“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十几年,在这十几年间,秦有光从一名小小的刑师做到了刑部侍郎,成为了洪福夫人最忠心的刽子手,坏事做尽,洪福商行一跃成为全国商行之首,每年收入数千亿白银。”
流云风眼神变得有些凝重,在这之前,洪福夫人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善于伪装,好怒善妒,刻薄侧室,打压庶出的狠毒女人。
如今看来,洪福夫人的心智远不像她表面看起来的那样。
跟这样一个女人作对,稍有不慎,就要尸骨无存。
寒三尺说到这时,感叹道:“即使是这样一个忠心的走狗,也还是难逃被洪福夫人灭门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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