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全领命而去,自然不曾暴露身份。奈何对方丝毫不肯收敛,仗势欺人,还叫嚣着让洪全他们“识相的赶紧滚蛋”。
洪全想白盛看来,白盛点点头,示意他不必客气。于是,对方的喽啰骂骂咧咧抄着木棍招呼上来的时候,洪全等人真的没有手下留情,三拳两脚就把除了威远将军独子以外的男子全都打趴下了。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可知道本公子是谁吗?顺京府尹见了老子都得绕道走。奶奶的,敢管老子的闲事,信不信老子回去找人揍得你们一个个跪地求饶?”站着的男子仗着醉意叫嚣着。
原本站在官员们最末的一名主簿却挤上前来怒道:“好个大胆狂徒!见了户部左侍郎,当朝敏璋王殿下竟敢口出狂言,还不快快下跪请罪!”
诸官员一愣,谁也没想到这个小主簿竟然这般大胆,竟然就这么“仗义执言”。
白盛力主微服私访为的就是遮掩身份,结果就这么被当街暴露了。众人看向这位主簿时,佩服者有之,看好戏者有之,在心中默默哀悼者有之。
白盛似笑非笑地看了此人一眼,随即转过头去继续看向不远处的威远将军公子。
小主簿被白盛那一眼看得心生寒意,止不住抖了抖。他禁不住有些怀疑,自己接下这个看似简单的任务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这样看来,这位敏璋王爷,户部左侍郎似乎并不像那人说的那么容易糊弄。自己往后的前程……只怕是堪忧了。
威远将军公子闻言有些震惊,酒也瞬间醒了大半。若出手阻拦自己的人当真是新晋的敏璋王爷,那自己可就惨了。
他装着胆子装糊涂:“放你的屁!敢冒充朝廷命官皇亲国戚,你小子这是嫌命长吗?”
白盛被他蹩脚的演技逗笑了,大方地摘下了面具。
望着那张好看得耀眼的容颜,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长着这样一张祸国殃民的连,不认识的也能万分确定,必是敏璋王殿下无疑了。
就在所有人因为不同原因呆愣的时候,帷帽下的身影通过那一层薄薄的不料,看清了不远处曾经务必熟悉又贪恋的容颜,微微颤抖了起来。
不是害怕,而是激动、兴奋。
被逼着应下此事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多多少少开始有了些期待,隐隐的,并不真切。
为此,她忍受着那人对一贯清高自傲的她的折辱,忍受着眼前这个恶心的泼皮无赖的调戏。
在此之前,她一度有些迷茫,自己究竟为什么还要活着?从前被众人高高捧着的自己怎么就活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低贱卑微,麻木混沌。
走错了一步,结果就万劫不复了。
直到她又见到了曾经朝思暮想的这人。在自己危难关头,他出手相救。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与他还能再续前缘?他是不是会将自己拉出那个弥足深陷的无尽地狱?
看着那张比阳光还要明亮刺眼的俊美容颜,女子不由得攥紧了拳头。指甲狠狠地刺进肉里,扎得她生疼。
从前,自己是有资格与他并肩而立的,如今却已是一个在天,一个却在地底。
她暗暗下定决心:白盛,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犯蠢。这一次,我一定会牢牢抓住你,再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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