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你以为若不是我在你提出求见敏璋王殿下之后便及时出现,你此刻还能有机会跪在这儿向我求活命?
最想要你命的人是谁,你会不知道?”
李氏想到琮王与璃王,心猛地沉到了水里。
“县主救命!求县主救罪妾一命!县主大恩,罪妾愿做牛做马为奴为婢报答!”李氏忙不迭地跪地磕头。
她不想死。她想活着。哪怕再艰难再屈辱,她也仍旧想要活下去。
“你应该听说过倚红楼原先的花魁灵玉的事。”赫连嫣然连眨眼都是缓慢又优雅的,“我从来都不是个良善之人,与我为敌的人,我不会心慈手软的给他们什么好下场。
灵玉曾经拿幕后指使之人的身份妄图与我换一条活路,我并未允诺。
不管她是否真的知道真相,我都不在乎。
我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放弃了。
我不轻易害人,却也决不能容忍别人随意加害于我。
以那种低贱污秽的方式污蔑我家殿下,毁他的声誉,折损我的颜面,我不可能放过她和她背后的那个人。
所以,这位前花魁的下场很不好,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非常的不好。
但是,这些都是她自己选的,怪不了任何人。”
李氏听着,整个人开始瑟瑟发抖,她紧紧的环抱住自己,却止不住的打从心底感到深深的恐惧。
什么琮王什么璃王?与眼前的女子相比顶多算是令人作呕的畜生,咬人的狗,蜇人的蜂。而赫连嫣然,却像个主宰者。
他们这些人在她面前不过蝼蚁一般,她袖手旁观的时候任他们兴风作浪,可她一旦决定插手,就没有人能够逃脱她为他们定好的命运与结局。
“李氏,今日我也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赫连嫣然对李氏的惊惧恍如未见,“是原原本本的交代此事的始末还是耍心眼歪曲隐瞒,都由你自己决定。
只是一旦决定好了,就再不能更改。
你尽可以放手一搏,赌一赌我究竟会不会知道你是不是说了真话。”
“罪妾对天发誓,必定对县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李氏跪得笔直,无比庄重地赌咒发誓。
“我已经知道此事是出自你夫君琮王之手,灵玉的事也是他指使的。似乎他能想到的都是这些不入流又经不起推敲的主意,却自以为周详精妙,无懈可击。”赫连嫣然的话语平静,丝毫不见讥讽嘲笑之意,却令听到的人深深地感觉到,她是真的并未将琮王放在眼里,或者说,除了白盛,她似乎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那两名狱卒听得浑身一震。主子自以为行事周密,却不想早就被人知道了。这事儿已经不是灭李氏的口能遮掩得住的了,得赶紧想办法通知主子另想办法。
他们原本就在暗处,尚未出现在李氏与赫连嫣然面前。二人悄悄挪动脚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传消息。
赫连嫣然似有所感,眼神扫了过来,只一瞬,就又落回到李氏身上。
两名狱卒却不敢再有所动作,方才那看似不经意一扫而过的视线,已经令他们几乎肯定,自己已经暴露了。
“那边那两位琮王的眼线,别轻举妄动的好。”赫连嫣然虽然看着李氏,话确是对着两名狱卒说的,“我对你们这样的虾兵蟹并不在意,也就由着你们在那儿听了。
听了便听了,想要传出去确是不行的。
琮王让你们盯在此处随时准备要了李氏的性命,如果我没料错的话,你们准备的应该是些白绫、鸩毒之类,要伪装成畏罪自杀,最好避免弄出些外伤。不过是在没办法的时候,还可以就用李氏头上的簪子。
不过你们今天完不成这项重任了,李氏的命,暂时寄在我这儿了。
这刑部你们也最好不要想着出去,不信的话可以试试看,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们能不能有命活着爬到你们主子跟前。”
两名狱卒听了,双腿一软就摊在了地上,怀里的绳子和药瓶也掉了出来。
李氏听见响动,更觉后怕,下出一身冷汗。
“关于琮王我没什么再想问的。我想知道的是,你那位真正的奸夫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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