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只是叫臣女带着四位圣手去一趟,旁的什么也没说。但臣女明白陛下的意思,他是想让玳王彻底痊愈,就像从来没有‘生过病’一样。”
“这怎么可能?”白盛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满太医院的人全都束手无策,你也说了,十王兄的毒已经入了脏腑入了骨,这种情况之下,能保住命就不错了,怎么还能奢望完全治好?
父皇是觉得四大圣手能想出办法还是有意在刁难你?”
白盛激动得一张俊脸微微发红,赫连嫣然语气平缓:“陛下大概不知从何处得知,臣女能够只好玳王殿下。
请四位圣手过府,也不过是多一重保障罢了。”
听着赫连嫣然的话,白盛的情绪莫名的平复下来。
“你当真能治好十王兄?”白盛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紧张起来,“用什么样的方法?是不是会对你有什么损害?
又要用到那种会昏睡好几日的法子吗?
不成!不成!
怎么能为了救十王兄就令你再受到那样的损伤?
绝对不成!
我这就去找父皇,让他断了这个念头!”
白盛说着就要往外走。
赫连嫣然轻轻拉住了他,安抚道:“不会那么严重的。不会昏睡不醒,只是会有些虚耗而已,很快就会无碍的。
这些话陛下从未明说,王爷去了做什么?王爷好不容易才与陛下这般亲近,别为了这点小事生出什么嫌隙。
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这怎么会是小事?”白盛激动地紧紧握住赫连雅然的手,“嫣然,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是在利用你?
是不是我对你所有的好都是带着目的的?
是不是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结果就可以毫不在意地牺牲你?
我告诉你,不是的!不是的!
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以身犯险。绝不!”
“臣女多谢王爷体恤,”赫连雅然略略福了福,道,“世上的事就是如此,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陛下想要臣女医治玳王,臣女就得去做。这是上意,不能违背。
可臣女不会白白去做。
玳王会给王爷送上一份大礼,到那时,才是臣女出手的时候。
而且臣女向王爷保证,不会再伤得那么严重。臣女还有很重要的事没有完成,一定会好好爱惜自己的性命。”
白盛闻言,自嘲的苦笑一声:“嫣然,你还是不懂。
或许,你只是不想去懂,也不愿懂。
是我太心急了。
你累了,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看着白盛失落的背影远去,赫连嫣然轻声开口:“不是不想,也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王爷不该留恋一个心死之人,那样太苦,而且也不会有结果。”
……
两天后的夜里,琮王顾不得宵禁,鬼鬼祟祟地避开一班班巡逻的禁卫,悄悄地到了璃王府中。
听了下人的通传,璃王晚班不情愿的从美人的被子里起身,衣裳都懒得穿整齐,敞着怀,趿着鞋就去了书房。
“四哥这个时候来,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六弟啊,大事不好了!为兄这下子可是走投无路了!快帮为兄想想办法吧。”琮王上前抓住璃王的胳膊,满面焦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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