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王看了他一会儿,也点了点头,平静地移开了视线。
白盛有些纳闷,他与这位十哥可没什么交情,况且自己手里还握着他私开铁矿的罪证。
难道说,自己这是被他给盯上了吗?
不过,白盛现在没功夫管这些。当务之急是要尽快知道皇帝的情况。
“诶?四哥怎么还没来呀?”璃王状似无意地在殿中看了一圈,问道。
“四弟可是早就到了,与大王兄也就是前后脚。”瑞王笑了一声,丝毫也不掩饰自己的不悦,“不过一来就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三哥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小弟,小弟也应该去给母妃请个安,左右这一时半刻的也见不到父皇的面。”璃王说着就要起身。
“六弟只怕要白跑一趟了。”琥王道,“除了皇后娘娘,以及照顾几位年幼王弟们的母妃,其余有品阶的妃子娘娘们,都陪同太后一起在祠堂里为祈福诵经去了,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这么大的事,怎好落下皇后娘娘?”珉王也有了一丝警觉。
“总得有人主持大局不是。”璃王刚抬起的屁股又落回了椅子上,“看来,咱们也只能在这儿干等着了。”
白盛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先是以侍疾为由把所有人都招进了皇宫,可是入了宫却连皇帝的面都不让见,便连他们的生母也都给圈在了一处。怎么看都觉得有问题。
白盛心里隐隐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可同时他又觉得不大可能,这可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忤逆犯上,不是申斥几句罚几天薪俸的事,而是祸及全家株连九族的大罪,不会有人这么蠢去铤而走险吧?
没过多久,白盛的糟糕预感就得到了证实。
排行二十三的年幼璞王忍受不了长时间的枯坐,吵着要出去玩,被其生母惠妃制止。可璞王并未死心,趁着惠妃不注意,撒丫子就蹿了出去。没成想却被禁军提着后脖领子给拎了回来。
殿中成年的王爷,除了玳王全都站了起来。
“放肆!你怎么敢这般对待璞王殿下?”琥王怒道。
那名禁军却有恃无恐地将璞王一把扔进琥王怀中,拱了拱手,道:“陛下如今需要静养,还请诸位主子们安心稍带,莫要乱跑冲撞了陛下,那小的可就是万死不辞了。”
琥王眯了眯眼:“好大的胆子!嘴上虽然称主子,心里却丝毫没把王爷们放在眼里,反了不成?”
“琥王殿下息怒。”禁军微微一笑,显然没把琥王当回事,“殿中的诸位是主子不假,可这皇宫乃至大越之主却只有陛下一人。
小的也是为了陛下着想,还请诸位不要为难小的,耐心等待即可。”
琥王还想发作,怀中的璞王却被吓得大哭起来。
琥王皱了皱眉,将他塞到惠妃怀中。正想与那名禁军说个明白,却被珉王拉住了。
他凑近琥王耳边低声道:“大王兄莫要冲动,咱们此刻都已被软禁于此了,宫中只怕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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