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早,让小姑子看病,实在不好意思。像我妈妈这种情况,不止发生一次,这人到了一定的年纪,禁不住口,我们又不好劝阻,作为子女,实在有些为难。好在你回来了,又得到了风大娘的真传,以后劳烦你的地方,可能不止一两次。”
“舅舅,你就不要客气了。老人禁不住口,也是正常,人老了,总是会怀念童年时代的生活。她想吃的就让她吃,不要多吃。这次可能多吃了,导致一时无法适应……”
……
这一路上,都是灵愿和张春莲的哥哥再聊天。
张春莲背着冬华,迎着风,头发飘飘,时不时吹到了林冬华的脸上,他还时不时用手去撩。
走了将近一公里左右的路程,到了张干宝的家门口。
张干宝,也就是张春莲的哥哥。
屋子盖了有五六年了,门口有一颗大理石,踏上大理石进了屋檐内,打开了一扇到人腰部的小木门,走了进去。屋内铺满了水泥,在当时的家庭来说,张干宝家里还算比较富裕。
因为张干宝的父亲是竹匠,还带了一群徒弟,到处给人家编织竹篓,竹席等家具用品,每月的收入还算可观。
张干宝的父亲为人忠厚,勤劳,手艺又不错,自然口碑极好,一年到头都是在外面给人家编织竹器。今天闲下来是因为妻子病了,在家里守着,让他的徒弟去给人家编织竹器。
从昏暗的屋子内走出了一个六十多岁的人,正是张干宝和张春莲的父亲。
说话很温和,语气很平缓,打了招呼:“啊莲,你们来了。”
“啊爷,啊妈,现在怎么样了,我带着愿儿给啊妈看病来了。”张春莲叫她的爸爸称之为啊爷,是这边农村部分小村庄的称谓。
“哎,搞不清楚怎么回事,身体还热乎乎的,就是说不出话来。”
张春莲的父亲有支气管炎,说话的时候声音拉的有点低沉,能听到喘气的声音。
灵愿看到他这副可怜的样子,看到幼小的林冬华,忽然同情了起来。
“外公不需要担心,我能医治好外婆的。”
虽然张春莲没见过灵愿的医术,但她从林福生的口中得知,她从来不会在亲人面前撒谎。
于是就帮忙安慰:“啊爷,你就放心,愿儿去深圳学习了三个月的中医,拿到了从医证……”
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当时的深圳,就像是天堂,大部分打工的人都回来都说,深圳的发展迅速,到处很繁华。在农村人的心里,会有一种爱屋及乌的连锁反应,认为科技都说顶尖的,都是最好的。
张春莲的父亲这下心情好很多人:“难得愿儿前来看病,这下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外公,你就别客气,带我去看看外婆!”
灵愿跟随张春莲的父亲来到了昏暗的屋子内。
此时的屋内通电了,泛黄的灯光,照在张春莲的母亲脸上,有些枯槁。
看到跟前的老人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觉得凡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通过灵力,看到老人家昨天还春光满面,瞬间病倒在床上,这老天对凡人,似乎有些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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