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画对上那道目光时,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那目光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炙热!
祝似锦在顾娘子挑帘时,便瞧见了她的面容,端淑娉婷,其目美甚。眉似春枝舒,目如星辰耀。目光流转,勾人魂魄;睫毛轻颤,挑人心弦。不像国色天香那般艳,也不似活色生香那般俗,没有顾盼生辉那般婀娜多姿,也不比风华绝代那般咄咄逼人,美的不可方物。魏如画没有被顾娘子惊艳,只是瞧着那眼神,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远了看不见那人时,顾施琅浅浅一笑,印着小小的梨涡,这笑也是淡淡的,像朵轻云,印在惆怅里,身旁的小丫鬟递了方手帕,默默的不做声只是站在一旁看她,顾施琅拉开船缦时便瞧见了魏如画。
只一眼,顾施琅却觉得晚了许久一般,她想这次出来是值得的……
魏如画感觉顾娘子看了她许久一般,那眼神带着浓的化不开的眷恋一样,让魏如画浑身上下都觉得不对劲,一个花楼的清倌怎的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祝似锦是何等聪慧的人儿,一眼就瞧出了顾娘子那楚楚切切的眼神很是不对劲,但她也不多言,祝似锦想花楼里的腌臜事要是同魏如画搭上了关系总归是对魏荣不好的,名声这块万万不可毁了,魏将军是何等的风华绝代,怎能有一丝一毫不干净的东西……
魏如画只觉得顾施琅看自己的眼神好生奇怪,明明第一次相见却好像她见过我许久一般,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靠岸时,魏如画扶着身旁的小丫鬟,不经意间看到了前头的一个人,觉得好生眼熟。
“魏妹妹,在看什么呢?”祝似锦随着她的目光望去,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的紧,魏如画扭头只叹自己今天玩累了,晃了神。
魏如画亲亲热热的挽了祝似锦的手臂,魏如画可不喜欢像上京贵女那般出门必戴斗笠面纱,也不嫌看不清。
“祝姐姐,待会去外头吃菜,你可有什么忌口?”拉着后头的人儿,进了富丽堂皇的酒楼雅间,掌柜的眼瞧着魏大姑娘来了,立刻打发小二来领路。
“魏大姑娘来了,您常来的阁间给您留着呢,干净的干净的,您放心。”
魏如画很满意,吩咐丫鬟赏了店小二一些碎银钱。
这宏达楼的菜肴可是上京一绝,旁人还不能随随便便进来吃,魏如画经常同这的大厨切磋厨艺,久了自然就习惯了出门必到这来一趟。
“给我来一碟上回文师傅做的菜心小炒。”转头看上祝似锦对着她絮絮叨叨。“这宏达楼的甜糕团也好吃,祝姐姐要不来一些?”
祝似锦只是温声答好,不多时便端来了一碟小菜,几份糕点,那模样可真是让人垂涎欲滴,魏如画夹了块牛乳糕,带着奶味的鲜甜在口中弥漫开来,舌尖仿佛皆是奶味。
“这牛乳糕做的好吃啊,文师傅手艺长进了。”魏如画毫不吝啬的赞到,祝似锦也夹了一块小口抿着。
“这宏达楼的师傅糕点做的好生鲜甜,真是好吃。”
一顿菜肴吃到尽兴,已是下午日渐黄昏,祝似锦被丫鬟搀着手起身,这不想一顿饭竟到了现在,这宏达楼的菜肴样式许些都是未见过的,回去吩咐相府的厨房师傅来学几道,这祖母定是喜欢这个口味的。
魏如画打包了几份糕点带着准备回府给魏荣尝尝鲜,这新出的糕点味道不错,魏荣定是会喜欢的,祝似锦一听魏荣的名字,祝似锦羞红了脸,低下头,含着笑,只管弄衣服,那一种软惜娇羞、轻怜痛惜之情,竟难以形容。魏如画瞧她害羞怀春的样子作弄道:“这怎的听到哥哥就害羞了,日后嫁过来岂不是日日都羞怯”这话好似给祝似锦埋了一个定时炸弹,祝似锦立时张惶起来,局促不安。
祝似锦把头低垂下,可耳垂的红晕出卖了她,一想到那个丰神俊朗的魏将军,祝似锦只觉得这心口突突的跳个不停,像有什么东西滚烫滚烫的。
相府的大夫说自己害了病,这病来的蹊跷叫相思病,祝似锦想,这辈子可能就是被那个身骑骏马,高高在上的男子勾了魂了……
魏如画瞧着她,这个以后要成为自己嫂嫂的女子,要成为“魏如画。”她现在这个身子的嫂嫂,这是个好女子,对魏荣真心实意对魏如画也没有成见,她想即使是原原本本的魏如画也会同意魏荣娶祝似锦做妻子的。
“过不了多久祝姐姐你就是我嫂嫂了,你可欢喜?”祝似锦眼神亮晶晶的,像极了把星河揉了进去,她红着脸答“愿意”时,那模样好看极了
后来魏如画每每想起祝似锦说愿意时,那眼神皆是对心上人的单纯喜欢时,她便惋惜……要是当初不让她求仁得仁,或许她会寻一个爱她的好儿郎了却此生,当然这是魏如画后面的感慨
时辰也不算早了,本来准备去逛首饰铺子的两人只得寥寥数语告别,约着下回出门游玩。魏如画抱着糕点毫无形象的躺在马车里,将头枕在大丫鬟春晓腿上,春晓开始还有些举止无措
“给我按按头,头疼的紧。”
春晓的手很软很软,小心翼翼的用着力道轻轻按压她的穴道,魏如画眯着眼,意识昏昏沉沉,另外三个丫鬟静静坐在一旁不吱声,她们知道自家大姑娘累了,不可吵闹。
“小心驾车,大姑娘身子乏了。”冬至拉开帷幕同驾车的车夫讲话,车夫小心的控制着马匹点头称是
到将军府时,魏如画正意识模糊的被丫鬟簇拥着,她有起床气,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魏荣还在军营训练明卫没回来,魏如画强撑着瞌睡吩咐大丫鬟石头
“石头,我给哥哥带了糕点,要是哥哥回来了你送去书房给他,我先下困的紧,你别忘了给哥哥送去。”
石头接过糕点,扶着魏如画,拥着她进了房间,点了安神助眠的熏香,给他掖好被角,放慢脚步将其他人赶了出来。
这一觉睡的魏如画睁眼已是第二天,她伸了伸手臂,浑身睡久了酸麻的紧,喊了石头来服侍自己穿衣
“哥哥昨日回来了吗?”魏如画对着镜子里的面容问身后的石头,石头答道:“说来也奇怪,昨将军一晚上都没回来,莫不是有事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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