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不像爹爹那样腹有诗书气自华,也不像旁的儒生那样纤弱风流。他的个子好高啊,快赶上爹爹了。”
姑娘哟,你爹和这个时代的男人平均身高才一米六五出头,李想没来的时候裸足一米八,现在不过是慢慢的长回来。
“这就是七尺男儿了。娘的爹爹,你的外祖父也是这般身高,骑着高头大马,抱着娘亲玩呢。”
“哼,我爹爹也会骑着马带我玩。这辆马车就好舒服。”
“哼,这是徒弟给师娘的礼物。你以后随着你爹去骑马。”
娘俩儿一路斗着嘴,一路看着景。片刻后,在杜鹃和雪雁的搀扶下,进了大门,门楣之上林府两个字,熠熠生辉。
林泉管家抱着花名册一一点名,门房十八人,分三班,每班六人,单管迎来送往牵马顺轿,每日领腰牌画押上差,交腰牌画押下差。月例一吊钱,全勤有奖半吊钱,月休三天。
另设通传小厮六人,单管送信传讯,嬷嬷两人、丫鬟两人,单管女客来访。每日凭腰牌进出。月例同上。
另有伙房、水房、厕房、车马房等等,领腰牌西角门进出。
小厮丫鬟进出东角门,一日一画押。
但有懈怠、推诿、徇私者,一次警告罚全组月银,二次再犯逐出林府。
内院。黛玉坐在椅子上,听着杜鹃点名。每一名大丫鬟带七个小丫鬟,分管洒扫、起居、器皿、待客。一月一轮,每日交接画押。月例一吊起,凭每月点评论赏。若有懈怠、推诿、徇私者,一次警告罚全组月银,二次再犯逐出林府。
从此时起,林府内外赏罚分明,认牌不认人。每日腰牌轮换,杜绝外人鱼目混珠。
贾敏唤过杜鹃:“李哥儿那里安排了谁去”
杜鹃依李想前言回话,林夫人想了想莞尔笑道:“好促狭的小子,也罢,就由得他吧。吩咐下去,大小丫鬟并奶妈嬷嬷不得对他无礼。”
黛玉看娘亲开始查看账册,就眨眨眼,让雪雁把她抱下椅子,施礼告辞。贾敏头也不抬的说道:“仔细磕了不许哭,去吧。”
那后花园有专门给她打造的游乐园,实在让她喜欢。木马、滑梯、秋千、跷跷板全都用木料打造的溜光水滑,更有一处迷宫,需要钻低爬高,甚是考教她的体力。
这姑娘胎里弱,李想就让她撒着欢儿的玩。玩累了自然就吃得多,睡得香。要是用药养着,终究不是个法儿。
李想陪着如海公沿着路中的石阶,走进中堂,一明两暗,分开内外。南向的门窗,日头照进来,满室生辉。
“四维啊,这一遭可是辛苦你了。功课可有落下?”
“幸有三位大才在侧,每日里督促的紧。晚间,他们就会登门来贺。不知,您岳家那里可有回信?”
“这个么,你去寻你师娘来问,我林家倒是来了几个侄子辈,你将如何安置?”林如海也不避嫌,这个便宜徒弟心性手腕都高人一筹,虽然年龄还是幼童,可与他相交确是亦师亦友。
其实不足为奇,李想来时已过而立之年,此时的林如海也还不到不惑。当然能谈到一起。
“有功名的去报社编纂文章,不中第的去车厂监管事务。虽无实权,却也能养家了。”李想胸有成竹:“我这准备做玻璃了,将来从他们里面择取贤者就任厂长。”
“这玻璃你也能造出来?你那里的世界到底何样?”林如海有些不稳,这徒弟有些妖。
李想掏出私印还给老师:“那是个没皇上的世界,您还要听吗?”
“去休去休,四维,入乡随俗你可要谨慎。你怎地不住在府中,偏要另开房舍?”
李想乐呵呵的说道:“弟子那里每天人来人往,三教九流皆有,怎能让他们进府。再说,我离着伙房最近,当初我就是从那里混进来的,这个漏洞我岂能不防。”
林如海笑骂他胆大包天,林泉来报,京城贾家有客到,也是姓林,是荣府管家。还有个嬷嬷并个小丫鬟,自称是荣府大房长子的奶娘。
李想转转眼珠说道:“我去带着这位嬷嬷找师娘。”转身出了中厅奔耳房而去,那里单是招待这路嬷嬷奶娘的。
却说来客,被请进耳房后,一壶茶水六碟点心水果摆在面前,丫鬟也被请了下去,自有招待。那嬷嬷暗暗点头,不愧是诗书之家,单凭这待客的礼数,就让人称赞。
林府的嬷嬷陪着说闲话,聊些路上的趣事和京中的风土人情。这也是李想的妙招,留那些嬷嬷在宅子里嚼舌头,还不如让她们在二门外接待女客。特意选的那些能言会道,又有眉眼高低的人。不一会儿就打听着姓赵,还是荣府大房长子的奶娘。
贾敏为这条还拍手叫绝,自家的事不宜外传,别家的事却要多多打听。
正聊得兴起,就听见院门外有问安的声音,一个半大男孩一口官话问道:“京城的贵客(切,三声)可在里面?”
小厮作答正有嬷嬷丫鬟陪着。那男孩儿言道:“那是夫人娘家人,不可怠慢了去。行了这一路,恐怕也是饿了,告诉厨房,先摆了客餐,等她们用完我再来。”
赵嬷嬷不敢高声,林府嬷嬷连忙奉茶:“说话的是老爷的高足,也是唯一的入室弟子。姓李,单字一个想。不是咱们这朝的人,海外来客,也是咱们华夏苗裔。夫人和老爷爱若子侄,称他是林府的大公子呢。”
赵麽麽暗暗记在心里,免得有什么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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