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皱皱琼鼻:“我越是如此,她们才越安心。不要取笑孩儿了,说说正事如何?他可等着东西送过去呢。”
林如海无奈无奈,只好将原金陵国子监现宁夏大学学监陆远山所作的火箭图纸拿出。“可飞行千步爆燃,威力堪比掌心雷。试做了十几具,为父全都带了来。只是如何送去?”
林黛玉唤来迎春:“二姐姐,这批物资乃是师哥急需,可有办法不为人知的交到他手中?”
迎春先是高兴的给林如海见礼,然后说道:“此事不难,两日后有批煤炭运出,可做暗格藏进去。在那约定的地点深埋起来就可。”
黛玉欢喜起来,又把英莲等人叫来,请了妙玉再来,众女围着林如海,吃了一顿香甜饭。
而李想则伴着炒面糊糊啃饼子,这几天越来越多的鞑子集结在此。看旗号除了正黄正白镶黄未到以外,其余五家的后卫都集结在了此处。鞑靼线报也说将有一位旗主而来,统帅这些人马,另有任务。
寒风朔朔间,一队人马开进了此处,李过透着千里镜看清了那人,急忙让人回报:“赶快告诉大人,是安费扬古!”
李想得知消息后找来于辉商议:“这老东西突然出现在此处,是何用意?这里有什么好藏兵的?离着沈阳还有五六天的路呢?”
于辉找根树枝在地上划拉:“会不会想着去宣化?那里一破,可就能威胁京师了。”
“不能不能,他们没炮,怎么攻城?真想着驾着梯子爬上去?”
安费扬古此时也说道此处:“我们不去沈阳,也不去宣化,甚至连云中我们都不去!我们去这!九原城!”他指着一张铺在案子上地图说道。
“你们来看,这乌海、九原、云中就是一条长蛇阵,汉人用这三所坚城封住了我们向西向南的路。攻云中,就有九原、乌海的兵一断我后,一断我腰。攻乌海,九原砍腰,云中断尾。只有攻他九原,才是断他们腰的打法。”
“觉罗,九原城高比沈阳不差,为何舍近求远?”
“好小子,知道问话了。看来,不给你们交个底,是不能说动你们跟着我走了。”
众人哄笑起来。安费扬古先将帐中旁人并鞑靼赶了出去,才对这些牛录、甲喇们低声说道:“汉人卖给我的枪炮,我藏在了九原附近。只要我们去了那,取出来就能炸开它。”
众人大吃一惊:“觉罗,这汉人怎地会卖给你枪炮?他们皇上不砍他的脑袋吗?”
安费扬古哈哈大笑:“汉人从来都不和。我对他们说,买炮是为了对付收复九原的李想。这帮家伙痛快的卖给了我,并且还是他们给运到了那里。你们说,这场买卖划算不?”
“那还有什么说的,干就是了。觉罗您的方略是什么?”
“让那些鞑靼头前带着路,我们一路佯装,不要惊动了汉人。等摸到了黄河边,那已经是条冰河了,畅通无阻。取了枪炮后,让鞑靼诈开城门,我们一拥而进,攻他个措手不及!”
众人赞许,纷纷离开大帐前去准备。
一个汉人问道:“旗主,攻不下九原也不打紧,咱们还可以去取乌海。”
安费扬古笑了:“那李想可不好骗,我知道你想重占乌海。但现在不是时候。早晚有一天,我们去乌海城下讨回血债。”
“要是李想不在乌海了呢?况且还有两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一个县主一个郡主,这份大礼旗主可笑纳之。”
“不在乌海?”安费扬古一愣:“他去哪了?消息可靠吗?”
“他去了陕甘!我的仆人亲眼得见,马队全带走了,炮队也去了一半。只剩下两个营头的火枪。最最妙的是,他为了鞑靼,居然大开四门。简直是做死!”
安费扬古拍了拍自己的秃脑门说道:“我说怎么这次鞑靼人来的这么少?原来是被李想这家伙给聚在了乌海。此子不除,我心难安!既如此,先去九原取枪炮,留下小部兵力趁乱取之,让他关上城门不敢去救。大部人马直驱乌海,报了那察哈尔之仇!”
那汉人转身就想去通报,却被安费扬古拦住:“张勇且慢。这事儿...仅限你我知晓,还是先去九原,剩下的我自有谋算。”
前乌达县令张勇,打了个千,出了大帐。回到自己的窝棚里,对几个家仆说道:“你们收拾收拾,再去乌海。这次就别回来了。等着老爷一到,帮着里应外合。明白了吗?”
家仆磕了头,收拾点吃喝,裹着羊毛的毡子就出了大寨,逶迤前行。
走了大半天的时间,眼看着天色见黑,就找片林子想着搭个窝棚。就在他们忙活的时候,忽然从树上、雪堆各处,窜出几条人影,手持弩弓,一阵铁砂乱射,将他们打倒在地。利索地绑了个过肩扣。一声唿哨,几匹马远远而来,将这几个人扔上马就走。自有人在后面清除痕迹。
片刻过后,这茫茫雪原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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