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是林夫人的丫鬟,自从夫人故去后,小爷就把我们一家子接到了京城。平时看着这家,倒也闲在。”
两位丫鬟赶紧重新见礼,这是长辈房里的大丫鬟,又是现而今的管家娘子,岂能等闲视之。
杜鹃也是过谦了,林家在京城的铺子全是她照看,平时来往的不是诰命就是千金,乌海的新货都是她在发卖。
秦可卿看着满满两大包裹的东西,又红了眼圈,咬咬牙说道::“姐姐既认识荣国府的人,想必也识的那凤丫头,我...想寻她来,不知可否?”
杜鹃笑着答应:“巧了,明天她来看货,正好一叙,还能遮人耳目。”
秦可卿这才放下心来,杜鹃也不让她们主仆为难,利索的告辞了。留下她们慢慢拾掇吧。
王安在前院喝着水,和林泉闲聊:“先寄身在此吧,也就这儿能挡挡风雨了。府上可曾被人为难过?”
林泉捋着花白的胡子说道:“来往的都是各部堂倌的管家,这里又是贵人的宅子,寻常的可不敢进来。更可况小爷有着杀敌的功勋,门口那对文武狮子,可是能镇宅呢。”
王安也是笑:“还小爷小爷的叫着,怎地不叫姑爷?”
“姑爷哪有小爷亲啊,都叫惯了,也不愿改。老爷和小姐可都好?”
“好着呢!这京城的土鳖们,还真以为那是什么荒蛮所在,岂不知那里可比江南。”
林泉一脸褶子开了花:“那就好那就好。我老汉活了也有七十多年了,什么人没见过。林大人一家的清贵却不流于世俗,这才是把书读通了的家。要不能收下小爷这样的?换一个家,小爷那性子岂能呆得住?”
王安哈哈大笑:“还是你家小姐的缘分,这才是前世缘今注定。这对儿爱侣才让人看的眼馋。”
庙堂多少腌臜气,一笑了之。
杜鹃带人送来酒菜,把要见王熙凤的事一说,王安点头许可:“这法子好,前院看货,后院见人,妥当的很。她们原就是旧相识,见见面也没什么的。还要劳烦着府上给她补补身子,这身子骨可经不起路上的奔波。”
杜鹃说道:“我婆家公公就是坐堂大夫,不如让着我公公来。又能避着忌讳,又能尽心尽力。”
王安喝下一口酒赞道:“还得是你家让人舒服。等着我老了出宫时,就来你家看着门房,每天一壶酒一壶茶,再有小子们孝敬我些卤味,这日子才是个过法。”
杜鹃给他斟满打趣道:“小爷怕是舍不得吧,怎么也要让您看看孩子什么的。”
王安说道:“他家的孩子不定几个心眼呢,看不住看不住。”
一番话笑倒三个人,想想自家小姐的聪慧,再琢磨琢磨小爷的城府,他俩的孩子怎能不让人头疼。
远在乌海的林黛玉,正对着李想脸色发红:“丑的不行,还让我去看,这药膏你自己涂抹吧。”
说着一扔就要走,小手却落在身后,被抓了住:“事关子嗣啊!”李想哀求道。
黛玉连脖子都红了,小心看看门窗,又听听外面的动静,这才又坐了回来:“尊重些!虽说有了婚约,可毕竟还未过你家门。敢坏了我,饶不得你!”
李想偏就爱死了这模样,笑嘻嘻说道:“闺房之乐又岂只是皮肉之道,这一颦一笑都是荡人心怀的故事。”
黛玉低着头说道:“女儿家的年华短暂,经不起风高浪急。你我姻缘已定,我自是为你绽放。若是...实在忍不得了...”
李想劝她:“说什么胡话呢,女人家好些妙处不经历风华,哪来的芳香。乖乖的等着洞房花烛,我怎么就忍不得了!小看了我不是!”
林黛玉狠狠的拍了他一下,不理他的哀嚎,喊道:“雪雁!进来给这个登徒子上药!真是脏了我的眼。”
雪雁在外屋回道:“雪雁不在,出门去了,不知何时回来。”
气的黛玉银牙咬唇,杏眼圆睁,李想笑得不成样子,偏偏触动了疼处,龇牙咧嘴的难受在那里。
门口有人说话:“这怎么地还出去了?那是我来的不巧了?”
黛玉稳稳坐着,一声不吭,只听雪雁说道:“劳烦着您还记挂着他的伤,快快进来。”
房门一开,薛宝钗托着一味药进了来,看看趴着的李想,再看看打量她的黛玉,转身就要走:“是我来的不巧了,一个一个来才显得心诚。明日我再来吧。”
黛玉笑着回道:“巧了,我正要走呢。宝姑娘既然有灵丹妙药,就给他药到病除吧。不过,要小心这登徒子的禄山之爪,不小心抓错了人可就遂了愿去。”
史湘云不知何时来的,站在门口说道:“绑起来他。裘公公可是教了我不少绑人的招。”
李想脸色一僵,随即笑逐颜开,嘴里却说着:“后面还有谁,一并进来。”
莺莺燕燕挤满了一屋子,黛玉招呼着她们坐下说道:“有心了。他这是皮外伤,等结了痂就能下床。”
英莲说道:“哥哥也太无用了些,骑个马都能受伤,还谈什么上阵杀敌!”
一时间群雌粥粥,有说好的,这不过是意外,骑马摔断腿的大有人在。有说蠢的,他就是骑术不佳,还不如自己跑的快。
李想怒而起身,让黛玉扶着大喊一声如厕,才把她们羞了出去。黛玉咬着白牙吭吭直笑,伺候完他才去净手,又出来和众女说道:“京城计划已经完备,岫烟的新品可以上市了。”
宝钗问道:“何人操持?”
“凤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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