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
屡劝聪明,聪明不悟。寻常相付留词句。词中唯是劝回修,何曾词里依他做。早悟轮回,速寻出路。二轮催促朝还暮。今生荣贵是前缘,来生。
是啊,凭什么?
李想正愁没借口闹腾呢,这就给送上门来了:“天家的女人就能随便欺负人去?这还是我的夫人呢,就敢随便抓起来。要是普通百姓,还不任由打杀?李进忠你个阉贼,要不给我个说法,老子出门就带着东林反了你!”
天子也是生气,朕是要罚皇后家人没错,可我有说过要换后吗?你李进忠上蹿下跳的想做什么?
就听李想又说道:“皇上的女人随便被你欺负吗?你说!你是不是勾结了勋贵,想着一举废后呢!”
李进忠气急败坏:“李四维!杂家何时勾结那起子勋贵了?倒是你和他们纠缠不清,你还敢倒打一耙!”
天子有些奇怪:“慢着,这话里有话。你们俩都给我说清楚。”
李想当即就把张华的事情说了一遍,指着李进忠鼻子喝问:“要不是有你在背后撑腰,谁敢欺负皇后的弟弟去?他荣宁二府是疯了还是傻了,还是他们也想着废后呢?哦~~~!我明白了,你们俩家都有女儿在宫里。怪不得,怪不得呢!”
天子大怒,一拍书案:“岂有此理!这是朕的家事,朕想罚谁岂容她们借题发挥。”
书房外,林黛玉搀着皇后,大着胆子说话:“帝与后,犹如一国之父母。怎能煽动父亲去陷害母亲呢”
天子抬头看去,自己的皇后双目含泪瞧着自己,心中一软,往日恩情尽显眼前,不由得叹息一声:“林绛珠说的对,朕有失为夫之道了。李想,你去传朕的话,赦了他们,让他们回家将养去吧。”
李想却不着急去,急忙拉过黛玉瞧个分明,口中啧啧说道:“再不来这里了,可是让你受了委屈!瞧瞧,衣服也撕坏了,肩膀也被捏青了,是不是还被针扎来着?这要是没个百八十万两银子,可是养不好伤的。诶?李内相,你这侄子家住哪啊?我怎么也要去拜访拜访。”
李进忠不理他,只管给天子叩首。圣上却是知道,李想是借着绛珠的事给皇后讨公道。天下间,这么重罚皇后家人的天子,他是独一份。
“四维啊。朕近日做了一个物事,甚是喜爱。难得你回来了,不如一同陪朕瞧瞧去。林绛珠,你去宫外赦了国丈一家吧。”
这个天大的人情,转手就送给了林黛玉,也是给她一个情面。
林黛玉拍拍师哥的手,让他放心,又冲皇后问道:“国母可有话?”
皇后沉思片刻说道:“让他们回去抄写一遍赵高传,我是要看的。”
黛玉抿嘴一乐就转身去了宫外。出了宫门后,黛玉轻轻呼吸几口气,慢慢向群臣走来,此时连张景逸也来到了此处,周围人等自然以他为首。
景逸先生听别人介绍才知道这就是林绛珠,念着李想的情分上前一步见礼。
林黛玉早于他福了一礼说道:“传圣上口谕,赦国丈一家无罪,回家将养身体去吧。”
群臣欢呼起来,景逸先生却看到黛玉俏立一旁并不离去,就知还有话说。止住众人喧哗,待张家兄弟谢了恩后,才问道绛珠:“辛苦县主了。只是为何是您传旨呢?”
黛玉磊磊说道:“先生莫要客气。小女子还要传皇后的懿旨,所以才是我来。”
群臣跪倒听宣,绛珠说道:“着国丈一家回府后,抄写赵高传一册,供后细读。可明白否?”
景逸略一思量,带头说道领懿旨,又冲黛玉拱手而言:“昔日见过一位薛姑娘,我都以为是天下少有了。不成想,绛珠县主才真正是世外仙株。真是可惜下嫁了顺王,嘿嘿!老夫也要去讨杯绛珠的喜酒,不知可否?”
林黛玉眨眨眼说道:“先生此言,我可告诉顺王否?”
景逸一怔,哈哈大笑,连连摆手:“最好莫提。我自去和你父亲要酒吃。”
群臣虽不知道内情,可今天眼瞧着顺王和县主进了皇宫,这才赦免国丈一家,而且皇后还能传出懿旨,就说明后已安康,阉党所谋尽数落空。
不好当面谢李想,是不想落个结交藩王的口舌。可恭维一下这个将来的顺王妃,还是不失风度的。
东林群臣扶着国丈兄弟,齐齐一躬身,口中说道:“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黛玉急忙回礼谢之,这是称颂卫庄公夫人庄姜的诗句,用在她身上也是极高的赞誉。她是林侯之子,顺王之妻,与后情若姐妹,也是朝廷册封的县主。当得!当得!
只此一出,林绛珠美名流传东林士子之中,不知有多少年轻才俊为她思之寐之,也让李想醋之妒之。此乃后话,咱们还是先看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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