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鼓掌欢呼:“正是如此才好!小婿有一言相告,昔日和左公商议的内阁主事,轮替主政可在此试行。他就去做个人形图章就好。”
左遗直连连摆手:“非是我眷恋权位,实乃是当年和王爷谈起朝代轮替时,他曾说过这样的话来。天家不能确保每一代君王的英明,而朝堂更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君王是否英明之上。纵观史书来看,再荒谬的君王身边,都能有经过层层筛选奋斗上来的有为之士。这些人才是保证朝堂正常运转的关键,只要抓住了官,天下自可清明繁荣。
当时我还有些疑惑,可这次坐牢发配,正好给我补上了这一课。我等自有法度约束,纵是东林在兴盛期,也不敢废了政事乱了朝纲。而天家...只凭好恶,就能将天下大乱。阉党之胜,不是他们有多厉害,不过是借着天家之威罢了。若没有了天家之威,他们的覆灭只在旦夕之间!
顺王不见我,就是想告诉我,他不会把他的好恶夹在政令之中。且让我大胆施为,若是我不能了,自有我的罪责。好好好,我左遗直今天就不领皇命领王命!集三边地之物料,收了西域再说。如此,半个中国就在我手,再和朝堂来个君子之争,看看谁先能让治下民富国强!”
可叹一代名臣左遗直,没有死在狱中,却挑头做了“反叛”。西北再不是边陲,而是国之中心矣!
而那位想做“甩手掌柜”的顺王李想,正拥着他的王妃骑在马上,欣赏着草原美景。还不时的劝慰她说:“和她置气不值得。好歹也是贵妃出身,这些门道不会不懂。这就是变着法子要权呢。给她!自愿的给咱家干活,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宝钗那小心思不就是想和她争权吗,让她们斗去。把事情办好就行,你只管定下目标和指标。完不成就撤职。剩下大把时间,和我这样游山玩水岂不美哉?”
黛玉靠在他胸口说道:“我不是不舍这些个俗物,只是没有你想的明白。你这么一说,我倒是通透了。凭她是谁,到了咱家自然就是我说了算的。抢着想干活就去干,别说一个王府了,就是九原的政务她要是能行,我都敢给她。我以前还总是把她当成贵妃,这才有些束住了手脚。师哥,你说这是不是帝王之术?”
“这才哪到哪啊?充其量就是个领导学艺术罢了。我把我所知道的都教给你,累死她们去。”
“你不心疼?”
“我疼的过来吗?男人虽是喜好新鲜颜色,可这心里啊,总有一个人占据在那里。”
“哼!惯会哄着我的。你说咱们这一走,她们是不是就更要斗的不可开交了?这世上最重要的是人,不是什么外物。可笑她们看不透这些。还争抢个什么。我只要师哥就行了,你说是不是?”
李想大喜:“哎哟,你这哄的我好开心!就喜欢你这个重人不重物的性子。等去了云中后,我带你找个好玩的地方,就咱俩,好好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黛玉甜甜一笑,也就把王府的琐事放下来了。傻子们,人我都带走了,你们还争什么呢?争来给谁看?不过,那两位可都是国色之貌,又都对男人了如指掌,我可要看住了师哥。
那两个是谁?当然就是秦可卿和贾元春。自从知道了整个河套都是李想的后,她俩可就动了心思。有意无意的也要显示自己的存在,倒不是说对李想有什么想法,却是对这份基业有了想法。
薛宝钗的苦日子来了,再也顾不上去找李想说说衷肠什么的,每天紧盯着这俩做事,生怕大权旁落。那些丫鬟们还是帮她的,毕竟都熟了吗。尤其是晴雯,本来死看不上薛宝钗,结果又来了个贾元春。出于对贾府的好恶,她很快就被宝钗笼络住了,这单挑变成了群斗。只有迎春紧紧的看好钱褡子,别的什么都不管。
夜晚时,委屈的她只想哭,却被绣橘劝住了:“哭什么,每天等着她们来求你给钱这不好吗?别说王爷不想着你,肯把家里的经济大权交给你,你说哪个男人能做到的?”
迎春瞪她一眼:“我不喜欢钱,就喜欢和他在一起不行吗。”
绣橘连声说道:“行行行。那太行了啊!可是啊,王爷特意把你留下,就是让你掌握个平衡的。你说要是咱们办不好,王爷知道了怎么看你啊。”
迎春这才上心起来:“咦,你竟说的有几分道理。去把账簿子拿来,我好好给她们算算,夫君教给我的成本核算,她们可是不会。我就给她们露一手瞧瞧,别小看了我去!”
唉~~~女人多了就是如此,想一碗水端平绝无可能。李想能做的就是带着心头肉黛玉一走了之,等玩够了再回来收拾残局。
京城荣国府里的老太君可没有这么痛快的心思了。这残局要怎么收拾才好呢?王家虽没被抄,可也差不多了。甄家的女儿到底还要不要,可千万不要前脚抬进来,后脚甄家就被抄。那样的话,贾家可是真就完了。
鸳鸯悄悄说道:“甄家给二太太送礼来了。十几个大箱子偷偷抬进来的。莫非,这就定下来了?”
贾母冷笑一声:“定不了的。甄家要想脱了这身官司,不脱层皮可是不行。单就是当年拥立的事,天家可都记在心里呢。你去收拾一下我的细软,寻个空送到大观园黛玉房里去锁好。真要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那里反而是最保险不过的地方了。我自会和焦大说清楚这事,小心别让别人知道。”
鸳鸯犹豫了一下说道:“就不能求求顺王,给我们指条活路吗?”
贾母叹口气:“活路就在那里,只要肯去西北,就能保全性命。可是,你看咱家谁有这个胆魄去投他?倒是你要想走的,等着我百年后就走吧。放心,我不死,朝廷还留着一份情面的。甄家也是如此,就看我们两个老太太能活多久了。”言罢,泪染胸襟,泣不成声的说道:“别人莫管,你好歹把宝玉带走。珠儿媳妇早有走的心思,她父亲又在那里得以重用,现在是碍着礼法她寸步难行。咱家一倒,她准保像凤丫头那样就跑了走。”
鸳鸯恨恨的说道:“让他们都走吧。我自扶着您回金陵老家去。守着那些田亩,饿不死咱们!”
这主仆俩是如今府里最清楚的两个人了,还有一个懵懂的正在劝他姐姐:“这家还有什么?早晚跟王家似的破了去!依我说,我带着姐姐去找王爷。那里才是活路啊!”
探春芳心大乱,眼看着这家就要败了,自己又会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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