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回趟京城。”
井宏韬刚过五十大寿,半鬓银发和拿着雪茄都在发抖的手,上次在上海和井瑶见面时,曾听井瑶提及过,爸爸被检查出患有柏金逊症。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抛弃他们母子受的惩罚,在亲眼目睹父亲身体颤抖,和父亲不亲,也无法犀利相对,恨不起来了。
“爸。”两人眼睛一痛,一激而唤。
井宏韬微笑着熄灭烟头,看着并排站定,怎么看都是一对璧人的两人:“你们俩的结合,也是两种聪明才智的结合,聚在一起,很多事,想想就猜出了答案,我很高兴,井希终于有一位能在公私上都能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妻子。”
井宏韬清冷的眸光右转定在齐悦脸上。
妥妥的质问之光,齐悦平常地回视他,道:“井希,你先出去一下,我想单独和爸爸聊聊。”
本该是从井宏韬口中提出来的议,被齐悦抢了先,井希松了口气,如果由他和父亲正面刚,他可能会以暴走结束。
书桌前摆放着两把座椅,井宏韬已等候许久。
齐悦就着身前椅子坐下,双手有些无处安放地垂在两边,端坐着道:“爸爸说得对,我和井希在一起,很多难题经过共同剖析,答案出来得很快,爸爸现在一定很想知道,我到底爱不爱井希。”
井宏韬脸上的清冷稍纵即逝。
他缓缓展开笑颜,不出声地示意她继续。
齐悦道:“我们知道,爸爸已经知道我和井希的现状了,不管游乐儿是通过什么方式知道的,这个信息传达给我们,代表着,我们也无须再在您面前掩饰什么,
可能您得知的版本,是我们本身和相处上都有问题,不管您得知的版本是什么,我有义务向你阐述一下我们的版本。”
齐悦双手搭上办公桌,抚摸着右手无名指上井希特意为她定做的那枚四叶草结婚戒指。
“就像四叶草的含义,我特别幸运能在我人生最艰难的两个转折点,遇到井希。
第一个,是您已经知道的八年前;
第二个,就是我以谈判作家身份出现在庆大的那一天;
关于我的16岁,和《长情之蔓》走红后的生活,如果爸爸完整地看过《长情之蔓》,那么我可以不避讳地告诉您,梁小婉前后期所遭遇过的未遂侵犯就是我真实遭遇过的,这才有和井希的八年不见。
哪怕未遂,对一个孤身女子来说,也是会害怕有一天变成已遂的噩梦。
那天晚上,我们从电话两端走到了彼此面前,彼此看彼此赏心悦目的样子,让我们第二天就成为了有法律效应的夫妻,这里面还有一重保障,就是井希主动议题,我们的婚姻有名无实。
对于自我保护意识强烈的我来说,八年的尊重,我对他很信任。婚后,他也的确和我保持着良好的距离,他住在宿舍,我住在家里。然后就是前往东城探望妈妈,您当年的抛弃行为,造成了妈妈心理很大的阴影,我不想有一天,我和井希也走到彼此心存着阴影那步,我一直很回避他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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