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蛇已死,又未曾伤及到人,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的。为了条畜牲,值吗?”
“这蛇若真是歹人所放,今日有惊无险也就罢了。可惊了昭云是小,但今日却是惊了圣驾,这就事大了!”昭云听了常德指桑骂槐的话,仍带着笑意道。
“而且这蛇本是冷血之物,若不是今日西兀皇子即使出手,恐伤了昭云,亦或是席上的宾客……”
“朕也认为昭云说的对!此事确实是颇为古怪,应彻查一番!”昭云话音刚落,洛烨立马拍案道。
“皇上!”常德仍欲劝阻,却被洛烨出声打断。
“母后,万一这歹人心存他意呢?这人竟在朕眼皮底下胡作非为,朕绝不姑息!”
“皇上英明!”见常德还欲张口劝说,昭云抢先回答道。
被堵住话语的常德,顿时蹙眉怒瞪了昭云一眼,细长的眉眼间聚着满满地憎恶。
未曾出声的穆熙辞,看了身旁的昭云一眼。他本以为她是如蒲柳般的柔弱女子,没想到……不过这样,倒是新奇的很!
茯苓宫中。
“那蛇是安芷你放的吗?”常德一出地坤宫,就径直来这问道。
安芷面露惊疑之色,“母后,我是最怕蛇的啊!怎可能是我?”
“母后一见那装着蛇的锦袋竟是蜀锦,想着前不久才让司衣监给你送了几匹过来,是母后想岔了。”
“我是不会做出这种明目张胆的蠢事来的,母后多虑了。”安芷笑着看向常德,暗中攥紧了手中的锦帕。
与此同时,安芷口中那个做出蠢事的人,正焦头烂额着。
“主子,大,大事不好了!”一宫女急匆匆地闯入承恩宫内殿,气喘吁吁地说。
“什么事,值得如此惊慌?”慕容若放下刚调好香料的银匙,看向香汗淋漓的如意。
“皇,皇上派人去昭云及笄宴席附近仔仔细细搜寻了一番,找到了您遗弃的那个锦袋。”
“什么!”慕容若惊地站了起来,右手指还牢牢地抓紧那个银匙。
“听说,似乎还从那锦袋上发现了什么。主子,我们怎么办啊?”如意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急急道。
“咣当”一声脆响,慕容若手中的银匙重重地掉落在瓷盘中。
“怎么办?那锦袋又能发现啥?”她双手紧握,轻咬唇瓣自言自语着。
“对了,那锦袋好像是蜀锦做的。”如意的话落在慕容若的耳边,无疑是如同一滴冷水掉进了沸腾的热油中。
慕容若双手紧握,来回走了几圈,突然停下来,笑着道:“那蜀锦是皇上先前赏赐过来的,不仅只赏赐给了我,连那郭贵妃,还有那几个新晋的贵人都有。我怕什么?”
她嘴上虽是这么说,可仍是心虚的很,努力回想着先前自己在宴席上是否曾露出过破绽。
身后,有缕缕轻烟从镂空的香炉中缓缓升起,相互交错着,只留下一股淡淡的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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