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不知是从哪知道的姚才人有孕的事,紧忙着让丁周送了些贺礼来。
落雨接过了丁周身旁太监捧着的盒子,小心翼翼的在皇上与主子面前打开来。
那盒子中是一套描着烫金字的蜡烛,整整八根蜡烛都像茶碗的碗口粗,每根蜡烛底部都印着金字,从右至左是喜乐平安如意吉祥八个字。
这套蜡烛可能是各种蜡烛中最贵重的吧?那金字全是真金化成的金水,落雨都没敢碰,只是托起盒子让皇上过目。
皇上倒是没觉得什么特别,可能是不放心,把潘振安叫过来让他去传太医。
姚楚汐觉得没必要,但也没拦着。
若是她拦了,次数多了皇上会不会觉得她恃宠而骄?会不会觉得她拿腔捏调的不重视皇上的宠爱?
今天当值的是上次来云烟阁的孟太医。
再一次进云烟阁的门,孟太医深深吸了口气。
也不是说给得宠的嫔妃把一次脉就怎么样了,只不过孟太医觉得这种差事值得做,就算把脑袋削个尖也得争一争。
接过蜡烛他也像皇上一样仔细的瞧了瞧,闻过之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让落霜去接了碗热水化开了其中一根蜡烛的顶部,觉得没有任何问题后交了差。
这次来可真不是白来的,皇上让潘振安赏了他好些东西,又让段奎给他送回了太医院。
丁周送完了蜡烛,出云烟阁的路上在蒋六身旁逗留了会儿,蒋六也察觉到了师傅在身后,等丁周走后他四处看了看,也跟着走了出去。
师徒二人到门旁外的位置站定,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师傅这两年多过的怎么样?也不给小的传个信儿。”
“没什么大事传信儿给你干嘛?再说要真有那天出了什么事儿你能帮的上什么?”丁周嘴角噙着笑,手指轻点着蒋六的脑袋。
“瞧师傅说的。”蒋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本来今天不用我亲自来的,但我有点事要嘱咐你。”丁周收起了笑容,变的严肃起来。
蒋六也开始配合,收起了笑容。两年不见,师傅要是没有大事不可能特意来一趟“师傅您说。”
“小心着些皇后娘娘,她可能会害姚才人,你警醒着点儿。”
蒋六有些一头雾水的听着,听完点了点头,还没等多问一句丁周就走了。
丁周走了没一会儿,太和殿就来人说有个大人上了封折子,好像谈及南边战事,听起来挺急的。
皇上听完应了声,转身交代了姚楚汐几句话,就站起了身。潘振安马上拿来了外服,替皇上穿了起来。
皇上刚走,姚楚汐马上就瘫在了矮塌上,落雨端着水果进来时还吓了一跳。
“小主快起来,可别着了凉。”
姚楚汐被她扶了起来,手搀着手的进了里屋。
“小主是不是累了?想睡一会儿?”
“可不,皇上要是再不走我可撑不住了。”姚楚汐有些撒娇的说。
落雨知道她是在开玩笑,扶着她坐在了床沿边“那小主就先睡会儿,等用晚膳时奴婢叫您,晚上晚些睡,正好能用点儿宵夜垫垫肚子。”
姚楚汐点了点头,随后眼神落在了床两边的帐子上。
落雨也跟着她一起看向了帐子。
“都怪奴婢,这都快入冬了也没给您换厚帐子。”
“不是你的错,现在云烟阁事情多,一时疏忽也是有的。”
“可是小主,去年的那条厚帐子边角处已经碎了,还有的地方被刮坏了,小主可还用?”
落雨之所以这样问其实是为了皇上。因为主子的性子她了解,不是贪图好物的人,帐子无论怎么损坏只要还能用她就继续用,但是皇上不一样,他若是看见了指不定得多少人跟着受牵连。
就说纪凌海和内宫监的主事,铁定头一个遭殃。
“既然这样明天去找纪公公说一声吧,让他得空了到内宫监领条新的。”
姚楚汐也清楚这种小事的利害。
还好里屋平时没人进,若是有心人看见了还不得以为她失了宠呢?到时候不一定如何做文章呢,那编排出的流言蜚语更是不绝于耳。
“那奴婢知道了,明天一早安排完韩尚宫她们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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