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再说话,而是穿着朝服直接出了门。
按理说今早他应该上早朝的。
潘振安在身后紧紧的跟着,招呼着段奎“看什么那?赶紧传轿!”
皇上上了御辗后先是一言不发的板着脸,后来责骂起了抬轿的几个太监,让他们腿脚快着些。
“皇上,韩尚宫还留在太和殿呢,说是有些事想与皇上说,好像是有关太后与废后的。”
“什么事等朕回来再说。”
没一会儿皇上就到了云烟阁。
云烟阁的东殿已经烧的残缺不全了,全部黑乎乎的一片,站在院里隐约能看见里屋的床,虽然只剩下了一个烧焦了的空架子。
西殿相比于东殿没有那么严重,但是也住不得人了。
皇上进了落雨落雪的屋子。
姚楚汐刚刚醒,正卧在床上喝着清粥。
“皇上,您怎么来了?”
皇上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示意她躺回去“别动别动,你怎么样了?”
“臣妾没事的,您别担心。”
“听说你脚受伤了,给朕看看。”
“无碍的,就是一点儿小伤。”
皇上并没听她的话,而是直接抱起了她的脚。
她的脚刚刚从被窝里拿出来,还热乎乎的。由于她的伤正上着药,所以并没穿袜子,刺眼的白纱布一下进入了皇上的眼帘。
“还说是小伤,这还算小伤?”皇上有些怪罪的说。
姚楚汐闷着头不说话,那态度像是在认错。
皇上转过头问落雨“年太医来过没?他怎么说?”
“回皇上,年太医来过了,说小主的身子还好,但这脚得当心,上药喝药一点儿不能耽搁,不然容易感染或者落疤。”
“恩,你是一直跟在姚才人身边的,朕相信你,上药喝药就你来负责,千万留心。”
“是,皇上。”
皇上又转过头看姚楚汐,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声音放软的问“害怕了吧?”
姚楚汐没出声,而是搂住了皇上,鼻子一抽一抽的,努力忍着眼中的泪水。
所有人都有这个毛病。其实没多大的事,也不至于多难过,但一旦有人安慰了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皇上轻轻拍着姚楚汐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一样“别怕,朕来了,别怕。”
姚楚汐的声音带着哭腔“皇上穿着朝服来的,可是要去上早朝?”
皇上点了点头。
“那皇上快去,别因为臣妾耽搁了,害的文武朝臣都等着您一人。”姚楚汐轻轻推了皇上,想挣脱他的怀抱。
皇上微微一用力,并没松手“没关系的,本是朕上朝,今天就当是让他们休沐了。”
“皇上可找人通知了?可别让他们空等着。”
“放心吧。”皇上拍了拍她的背,松开了她“快喝些粥,一会儿都凉了。”
落雨刚想接过粥碗喂主子,谁知皇上摆了摆手,亲自端过粥碗喂了起来。
不仅是落雨,连姚楚汐都愣住了。
“快喝。”
姚楚汐直着眼神点了点头,麻木的张开了嘴。
上午的时候,皇上回了太和殿。
“把韩尚宫带来,朕听听是什么事。”
潘振安答应了声刚要走,又转过身回来“皇上,奴才还有事儿要说,方才在云烟阁耽误了。”
“说吧。”
“这次放火的人留了证据,奴才已经将此人扣下了。”
“什么人?”
“陈家驸马。”
皇上没出声,摆了摆手,像是料到了一样。
没一会儿潘振安就带来了韩尚宫。
上午的阳光很好,即使是冬天照在人身上也暖暖的。
废后躺在隐俪阁的床上,眯着眼睛看向窗缝里透过的阳光。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形成了一条光缝,奇怪的是她竟不觉得刺眼。
她交给哥哥的事情大概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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