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位她没见过的,旁边有个宫人小声的提醒她,说这位是常春苑的佟修仪,那位是云宁宫的刘昭容。
姚楚汐记得,萧美人以前就是萧昭容,看来这位刘昭容是后来被晋升为昭容的。
这个宫里的人可真不少。
又过了一会儿德妃和庆妃两人姗姗的来,一左一右的坐在了皇上的两侧。
一位生有二皇子,一位暂时执掌宫务,不出意外的未来的后位就在两人其中。
都坐定后,皇上也来了。
潘振安在他的左侧,段奎跟在皇上身后,后面六个太监三三一竖排的跟着。
皇上起身说了很多话,意思大致是祈福来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宫里宫外上下一心,该当差的当好差,嫔妃也管理好手下的宫人,说到这皇上又着重提了一下子嗣的事,还询问了庆妃二皇子的身子如何,让各位有子女的嫔妃看护好皇子公主。
德妃慢慢起身,也简单说了几句,虽是什么锦上添花的面儿上话,旁人可能一听一过就那么过去了,但却把庆妃比了下去。
说完,她把酒杯轻轻举起,另一只手拖着杯底,冲着皇上示意,皇上也举起杯子与她一起,其余的人也都跟着喝了。
年宴就这样开始了。
其实也没姚楚汐想的那么有意思,不过是看看歌舞听听曲儿,再不济就是为了年宴上的吃食?
姚楚汐并不知道旁边这些个女子的心思。
与皇上共坐一室,虽然不能做什么,但也有可能会被皇上注意到,所以她们觉得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就算到这儿是干坐着坐一夜,那她们也会来。
至于德妃和庆妃,旁人猜测两人是暗暗的杠上了,在宫里都是举足轻重的地位,以后的后位不就是她们之一吗?
庆妃在位置上注视着靠门的地方,因为姚楚汐此刻正坐在那,专心的赏着歌舞。
美人位置都相较靠外,离皇上远远的。
她穿着那身皇上赏的蔷薇花的衣裳,亮堂堂的玫紫色,在美人中可以说是最显眼的一位。
头上一套垂珠却月钗,不是很多却是实打实的华丽,再看旁边坐着的罗美人,恨不得把头发上都插满珠翠首饰,这样子走路跌一跤不会划伤了头皮?
除了那套价值不菲看着又异常低调的头面,姚楚汐的双耳还坠着一对赤金缠珍珠耳坠,庆妃微眯起眼睛,确定没有看错。
虽然她没有那套首饰,但好歹身居妃位,总不至于这点子见识还没有,她看清了那耳环的材质,再细看那裙上的花纹料子,随便拿出一样都能称得上中宫级别。
说白了,就是与皇后的首饰差不多。
庆妃心中升起一股妒意,她不露声色的看了看坐在上头的皇上,方才起身说话举酒时一切都很自然,也没特别注意这位姚美人,却又把对她的宠爱都放在了明面儿上,当真是以为旁人都瞎吗?
越想越气,一个德妃一个姚美人,虽然膝下都无子嗣,但对于她来说都是最大的绊脚石。
皇上正值盛年,以后子嗣只会多不会减,若来日谁再剩下了个皇子,那二皇子到时该如何?庆妃不敢继续猜想,仰头喝掉了杯中的酒。
夜宴上的菜品端上桌前都由保温食盒护着,到正轩殿前都用滚水烫过盘底,虽然没了刚出锅时的热意,但好歹不是凉的。
袁邵佞可实在担心给年宴上哪位主子吃坏了肚子,到时候一准儿得牵连到她。
落雨在自家主子身后伺候,她特意注意了一下在场的嫔妃。
这是第一次,她把宫里的脸看了个全。
她尤其注意了一下高顺仪。
高顺仪此刻正夹着菜到面前的碟子里,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与旁人无异。
但落雨注意到,高顺仪总是时不时打量德妃,芸媗公主坐在德妃另一侧,两人像母女一般,落雨觉得高顺仪一定是眼红了。
她为什么会被皇上打呢?这个落雨猜测是她利用芸媗公主做了什么错事,以至于皇上气急动了手,随后把芸媗公主接走送去了凝寿宫。
应该也是因为这事,高顺仪今天一身翡翠撒花杨褶裙,年宴上本该亮堂堂的,而她却是一身黛绿色,唯一亮堂的地方就是衣裙上的花纹了。
就连首饰耳环也是深色的,实在是压抑,若年宴上人人都打扮成这样,那皇上岂不是要动怒?
她看了看眼前的主子,主子此刻正喝着面前的茶,观赏着歌舞,看样子是没注意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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