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庆妃巴不得让主子在这跌一跤呢。
二皇子的表情有些委屈,与姚楚汐道了别后就又去放风筝去了,只不过同方才相比,少了些欢笑声。
许是觉得办错了事,又或是觉得无聊,姚楚汐只走了走就回了映雪阁。
庆妃回到福乐宫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能摔的都摔了,为了图清净,二皇子躲回了自己房间。
“那个贱人!”庆妃坐在桌子旁,一把把桌面上放着的茶具都推到了地上。
伺候庆妃的宫女悦杨悦柳一左一右的捡着地上的东西,另一个姓江的尚宫出声说道“娘娘别着急,她那孩子不过才三个月,满打满算三个月还不到呢,现在担心为时过早。”
“那什么时候不早!”庆妃猛地转过了头怒瞪着她“非要等孩子呱呱坠地时才做打算吗!”
江尚宫马上跪在了庆妃脚边“娘娘!娘娘您别急,前次姚美人不就小产了吗?这次万一也不顺呢?”
“前次?”庆妃冷哼一声“前次那是陈家废后手脚快,给她下了阴香毒,这次呢!你还能让本宫把她从死人堆里扒回来不成?”
江尚宫哆嗦了两下“娘娘,您想,那阴香毒虽然不致命,但毒好歹占个毒字,怎么说也是伤身的,奴婢觉得,她这次生产绝不可能那么顺顺当当。”
庆妃深吸了口气,冷冷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本宫怎知你话里的真假?你还能有那个说什么成什么的本事?”
“奴婢没那个本事,但您想,怀胎十月呢,生的下来才算她的本事,若生不下来呢?时候还长,咱不着急。”
“你说的轻松!”
话虽那么说,但庆妃清楚现在不是做手脚的好时机,先不说有没有那个可能,就说姚楚汐她整天闷在映雪阁中不见人,出来一趟好几个人围着,吃食穿着全由专人打点着,先有一个韩尚宫,这下又去了一个同样老辣的丁周,映雪阁简直可以称为铜墙铁壁一般的存在。
江尚宫的话也不无道理,时候还长呢,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来机会了。就算她运气好侥幸生下了这个孩子,能不能养得活还是另说,眼瞧着二皇子大了,她生出个小娃娃又能有什么用?
想到这儿庆妃长舒了一口气,有孕了能怎么样?宫里的孩子小产的多得是,不然也不至于才三位公主一位皇子。
承安还是有机会的,庆妃手中来回搓着帕子,手上的动作慢慢让她觉得安心下来。
姚楚汐晚上的时候吐了一回,所以晚膳并没用多少,只喝了碗清粥吃了个煮熟的鸡蛋黄,本想再用碗燕窝来着,但燕窝腥的厉害,闻着反胃,姚楚汐就没用。
“这么好的东西不是糟蹋了吗?”落雪在旁边嘟囔着。
“给皇上送去吧。”姚楚汐手轻锤着胸口“你让司膳房挑些皇上喜欢的点心,连带着这碗燕窝一同给他端过去。”
落雪答应了一声,转头刚要走,却又被姚楚汐叫住“等等,天黑了,你自己去不安全,把蒋六带上,他对那儿路熟。”
出映雪阁时,天冷了些,落雪身穿薄斗篷提着灯笼,身后的蒋六提着食盒紧赶着走着。
一阵冷风吹过,两人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虽是三月里,但冷风可舍不得走,只怕还要冷上一阵子。落雪还以为外头开始暖和了,哪知道太阳落下去以后又冷回了三九天?
“看来厚衣裳还是收不得,回去得紧着给小主添衣裳,这天儿还是冷。”
蒋六把食盒换了个手提,另一只手在后脖颈上暖了暖“可不是?我今儿个正准备把厚坎肩收起来呢,得亏了多长个心眼儿,你叫我出来时穿上了,要不可受不住。”
几步路的功夫就到了太和殿,路上还遇见了几个小太监,看样子是在巡视,还有两个让他们停下仔细检查过。
那检查也不过是空头罢了,蒋六亮出身份说是帮映雪阁姚美人送东西到太和殿,那检查的太监也就不查了,只是送着两人到了太和殿,眼看着段奎出来接了两人才回去。
关于皇上的事,事事都要精心,那两个太监可怕自己稍微疏忽一下就被别人钻了空子。
可这段奎出来接就不一样了,就算皇上真出了什么事,那也是潘振安的失职,谁不知道段奎是他的亲徒弟?俩儿人处的跟父子一般,这段奎做事还不都看潘振安脸色行事?
落雪这是头一次来太和殿,还好带了蒋六来,不然此刻的她就要跌在地上了。
她感觉好像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再反看蒋六,也是低着头,偶尔与段奎闲聊几句也都是客气话。
这就是贵气逼人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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