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庆妃说出口的话都打着颤“是不是成功了?悦柳呢?她怎的没回来?”
“就是因为悦柳没回来。”悦杨吓得腿都软了,进屋后还没站定便先瘫在了自家主子的脚边“娘娘,悦柳她怕是回不来了!奴婢叫人去探查过,说是皇上过去了,翠儿没能出来,悦柳她到现在还没回来,会不会是被皇上...发现了?”
听见这话,庆妃的耳边像是炸了个响雷,手中的茶盏径直掉在了地上。
清脆的声响加上四散的碎片,便是那茶盏最后的命运。
“你说什么?”
“奴婢说...奴婢说...”悦杨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翠儿大概是失败了,悦柳她...也被皇上的人控制了...”
“胡说!”庆妃忽的站起身来,可当她确认了悦柳没回来是实话时,也像悦杨一般瘫在了地上。
“娘娘,娘娘您想想办法!”
“还能有办法吗?”庆妃眼神空洞,顿了顿后伸出手在空气里试来探去,声音哆嗦的说“快去,把二皇子抱来,快去!”
悦杨答应了一声,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忙不迭的出了殿门。
明明短时间内自己计划的那么周详,为何还是被皇上发现了?陈家废后出手那么多次,几乎是次次成功,而自己只害过姚楚汐这一个,却次次都不得手。
庆妃觉得不公,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坐回了梳妆台前。
唤来了别的宫女,她说“给本宫梳妆。”
等皇上来时,她与二皇子已经端坐好等待许久了。
“父皇。”二皇子的声音软糯,只一声便让皇上觉得冰冷的心都被熨化了。
“承安听话。”皇上蹲下身子摸了摸二皇子的脸“出去玩去吧,父皇今儿带了风筝来。”
“可母妃说不让儿臣走,想让儿臣多陪陪父皇。”
皇上抬眼看了看庆妃,眸子忽的紧缩,又低头看二皇子,眼神恢复成了方才“父皇与你母妃有事要说,一会儿父皇便去陪承安可好?”
“好!”二皇子傻笑着,一个小太监走近牵着他的手一齐走了出去。
“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上并没像平时一样说让她起身的话,而是就让她跪着,自己则坐了下去。
“朕今儿来,是有问题想问问你。”皇上的语气特别平淡,让庆妃听不出愤怒,甚至喜怒哀乐通通听不出来。
不过这种未知,却是最可怕的。
“皇上但说无妨。”庆妃说出的话还是很顺从。
“陈家废后是怎么死的来着,你可还记得?”
当听见这一句时,庆妃浑身打了个激灵,猛地睁大了眼睛,尽管隐藏的平静如水,但那不安的神态还是被皇上看在了眼里。
“臣妾记得,陈家废后作恶多端,死在了隐俪阁。”
“既然她是自作恶,那也算是死有余辜。”皇上又说。
庆妃点头“您说的是。”
“陈家废后害过的人只怕数都数不清吧?”
庆妃又点头“臣妾当初也是被她暗害难产,差点撒手人寰...”
皇上冷笑一声“那如今你暗害姚美人,是想步废后的后尘吗?”
语气依旧平淡,但却极其刺耳,只一句话便打破了庆妃所有的防备,一瞬间令她没了力气,嘴角都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皇上的话,臣妾不大懂。”
皇上招了招手,潘振安走进来,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放在了庆妃面前。
“这是年太医特意配的补药,专门给姚美人补身的,朕体恤你生产承安辛苦,便将这药赏与你吧。”
庆妃的目光在落到汤药上时,忽然紧缩了一下,手指哆哆嗦嗦的,只觉得心怦怦的跳,好像那心跳声一直在耳边一般,又刺耳又令人恐慌。
“这药既是给姚美人补身的,那臣妾不该喝,而且臣妾生承安已是多年前的事,如今臣妾身子已完全恢复了...”
皇上目光如炬,盯的庆妃心里一阵慌。
“这药是你的宫人递与姚美人的吧?怎的,既然是补药就不会是毒药,你莫非不敢喝?”
听了这话,庆妃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胳膊腿都像是抽离了力气一般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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