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过去的事?”皇上淡淡一笑,一眼都没多看白婧雪,反而是看向了方氏“过去的事还能放在嘴边,可见你也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哪!”
“臣妾...”白婧雪又后悔起说错了话。
潘振安从殿里搬了椅子出来,外头阳光正好,不似夏天的闷热也不像冬天的寒冷,这时候在外头坐一坐晒晒太阳最合适不过了。
“皇上,外头人多,风吹日晒的,奴才担心您龙体啊。”丁周说。
“无妨。”皇上拨动了两下手中的珠串“方才白采女说的话这些人都听见了,全可以作证,再说,要是白采女信口开河冤枉了姚美人呢?到时候这些人回头不一定扯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到时怎么办?”
“皇上思虑周全。”丁周做了个揖后,与潘振安一起站在了椅子后方,一左一右。
除了这些,潘振安还叫了几个太监,将方才看热闹的宫人团团围住,谁也走不得。
很多人都心想‘这事至于吗?用得着把咱们都扣这儿吗?’
但韩尚宫和丁周他们都觉得有必要。如果不当机立断扣住他们,回头不一定传出姚美人什么事来,女子的贞洁是最重要的,尤其她还是皇上的妃嫔,真要是漏了几个宫人回去说几句闲话出来,到时候连带着皇上都得跟着被编排。
就算还了姚美人清白又有何用?不会有人向着她说好话的,只会你一言我一语的拿话埋汰她。
倒不如今天在这儿把一切说清,也省得日后麻烦。
“姚夫人。”皇上问“朕方才听你说起打官司一事,可确有此事?”
“回皇上,此事千真万确,您大可去协州查阅。”
皇上又转头问白婧雪“那官司的结果怎么样,你家可是胜了?”
“臣妾母家...”白婧雪语塞起来,不知该说些什么。
皇上又看向方氏“你说。”
“白采女她诬陷姚美人,诬陷说民妇女儿在进宫前曾有过婚约并在协州大肆宣扬,想着把民妇女儿的名声搞坏,如此行径,实在恶劣!”
“那可有聘礼聘书单子不曾?”皇上问。
方氏摇摇头“她口中的那个什么表哥其实都不算是白家的人,与白家并不沾什么亲,只是她弄来往汐儿身上泼脏水的!别说是婚约了,两人连面都没见过,您想想,这等婚约算是什么婚约?民妇也是辗转听到的这事,气的官人当场就病了,非要与白家理论,您评评理,若是真像白家说的如此那定是心虚的,哪里有胆量敢去她家府上闹啊?”
“一无聘礼二无婆媒,这些他们都拿不出来,只想着将汐儿的名声弄坏便可,您可别被她蒙蔽了双眼啊!”方氏越说越气愤,那些气已经在她心里闷了好久了。
“姚姨母这话不对。”白婧雪壮了壮胆子,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不是她可以逃避的掉的,一不小心就会出来欺君之罪,到时候怕是保不住命还得连累全家,只得硬着头皮狡辩“我与姚姨母你的女儿一同长大,我有什么可害她的?再说,她与我表哥相爱也实属正常,毕竟我们小时总在一块儿玩,心中互生情愫也不是不可能,想来大概是姚姐姐比较叛逆,私自应了亲事没同你们说也未可知。”
“你胡说!家里人没同意,哪家的姑娘敢擅自做主!”方氏气的头都跟着晕晕乎乎的,只恨方才韩尚宫那两巴掌太轻了些。
“这可说不准儿!我表哥风流倜傥,长相不赖才情也好的很,据我所知就是姚姐姐先与我表哥产生爱慕之情的,我那时候还在中间搭了桥儿呢!”
这话越说越像真事的了,旁边的人群里传出了一些议论的声音,潘振安抬眼一瞪那些人又全闭了嘴不敢议论。
“那你的意思是朕的姚美人差点就被你表哥娶了去?”皇上听完这个无奈一笑“还有,你表哥差不多是同你们一起长大的?”
白婧雪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以为皇上当真相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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