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伯,难得肯拿出这今年的碧螺春来,这滋味我可惦记有日子了。”
“还有几两,要便拿去。”吴长伯一皱眉,又冲着那仍旧试图给孙貌来上一拳的堂主说道:“别自取其辱。”
“就他?老子一拳....”
话音未落,他便斜斜倒飞出去,撞折了不知几条桌腿后方才止住趋势,一同飞出去的还有他的两颗门牙。
在座的其余几人面面相觑,没人明白为何一直在楼里一直只是治病救人的孙老头为何能一拳便将那紫面堂主给轰飞了去,有几个与那位交情不错的忙赶上去将那挣了两次仍是起不来堂主扶回交椅上,却仍是好似一滩烂泥般扶不起来的模样。
“不必管他,回去休养两日便好了。”
对两个面露难色上来问询的,孙貌一摆手答道。
仍是一身儒士打扮的吴长伯见那堂主被搀扶出去,对孙貌苦笑:”何必跟这么个粗人过意不去,今日找人来本就是来辩个分明的,如今倒成以力服人了。”
“楼里不就兴这样?”孙貌整整衣冠,“打得过谁还乐意跟你讲道理,老拳上去,不服也给你打服了。”
“诸位。”吴长伯环顾余人,“可信否?”
看到余人多是摇头,其中有人也是开口:“前头朱兄弟话虽然过了些,倒也不是全无道理,且不说能否将那高旭斩杀,全身而退总不算难事,况且鬼魂一说,向来没有定论。”此言一出,惹得其余诸人频频点头。
“砰”的一声,青花的茶盏被大力掷于地面化为齑粉,继而孙貌的手掌拍在身前的桌面上,震耳欲聋。
“难道除我以外,就没人会想到楼主和张家枪那位会死,烟雨楼会亡吗?!”
有脚步匆匆而来,烟雨楼子弟语速极快的禀告让那些堂主香主都脸色巨变时,他推开密室的门望向湖心岛外,火光渐起,喊杀声震天。
”晚了。”孙貌从药袋中摸出一柄短刀来,打断那人言语,“敌至,杀敌便是。”
是日,滮湖湖水由青转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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