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对于测量来说,所有的数据都是以标杆这个原始定位点为基准的。
现在基准点被破坏,之前测量的数据全部都作废了。
本来二俅就重新返工了一次,今天天不亮就来加班,好不容易重新搞好,结果现在这样
,哪里还受得了?
于是两人就打了起来。在地下滚来滚去,石灰标出的记号线全部看不清。
没了记号线,接下来的开挖就没了标准。
秦铁牛赶到一看就知道坏事了,上前把两人拉开。
但二俅是于奇正的人,他不好多做惩罚。于是绑了自己的儿子过来,等勾博回来处理。
勾博也不好直接处理二俅,于是问道:“于副都料,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于奇正知道,现在不是讲客套话的时候,当即也不推辞,上前一把揪住二俅的领子,摔在秦直义面前。
紧接着让二俅和秦直义两人面对面跪着。打了个手势,让秦直义给二俅一耳光。
秦直义稍作犹疑了一下,但本身就是个莽性子,加上跪了半天心里有气,于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二俅白胖的脸上立即起了五个红色手指印。
不等二俅愤怒地跳起身,于奇正就拦住了他,示意他打回去。
二俅当即毫不留情一个大嘴巴扇了过去。
秦直义左脸马上肿了起来。
于奇正示意秦直义再打回来。
秦直义第一次时心里还是有点顾忌,因此没用全力。现在被二俅这巴掌扇得眼冒金星,哪里还留手?立即“啪”地扇了过去!
二俅两边脸上的五指山现在非常对称美。
秦铁牛看明白了,原本心里以为于奇正会和稀泥,或者暗中偏袒自己人。没想到这于副都料直接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法子来惩罚。
事实上很多时候很多事情,越是简单,越是公平。
秦直义大叫了一声“好”,然后叫道:“打,都给我用力的打!你们不是喜欢打吗?今儿个就打个过瘾。没打过瘾之前不许停手!”
“噼噼啪啪”的耳光声在小院里不断响起。
二俅和秦直义最初心里都是憋着气啊,能打对方耳光多解恨啊。
可打了几下之后,气也消了。最关键的是,且别说自己脸上也火辣辣的疼,就算是打人的手也疼啊。
于是力气渐渐小了下来。
到后来,两人之间眼神达到了无障碍相互理解的沟通,一巴掌比一巴掌力气小。
秦铁牛看得好像很过瘾,不断地在旁边大呼小叫:
“哎,打呀。怎么慢下来了?”
“二俅兄弟,你别留手啊。揍死这兔崽子!”
“直义你个狼崽子不是平时力气挺大的吗?现在怎么了?要不要叫你娘,也就是我老婆,来喂你几口奶啊?”
“哎我说二俅兄弟,下午没吃饭吗?采薇,给二俅兄弟端碗白米饭来!”
……
二俅和秦直义两人现在的感受就是“宝宝心里苦啊,但宝宝没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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