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算了一算,除了这个小盒子外……
还有白如玉的解毒丹一瓶,不过上次因为救了酒馆里的那群读书人,解毒丹用得差不多,瓶子里就剩下一颗了。
药倒萨冲的含笑两步倒,剩小半包,这也是一个非常有用的底牌。
易容大师的《易容术》一本,只可惜还没时间去看,而且有些地方看不懂的话,还得去问萨冲,那老前辈若脾气一上来,不愿意教他,也是一个麻烦。
但总算,这回不用去吃萨冲的闭门羹了。
除了上面这四个外,他的脸也是一个重要底牌,他是靠脸吃饭的男人。
不过的话,现在李浪最缺的是一张能走出邯郸城的路引,以及离开晋国的通关文牒。
征服当今皇后,李浪是想过,但这个难度有点高啊。
他很想干,可至少也得给自己准备一条后路。
而帮青年王爷打倒胡氏,就更不可能了,李浪才不会那么傻。
但是,想要弄到路引跟通关文牒,又谈何容易呢?
“唉,我太难了。”
夜色里,院子前的假山旁,李浪抬头望天,重重地叹了口气。
而当他准备回屋子里告诉明月事情已经妥了的时候,突然想到此地离柴房有些距离,而逼萨冲就范,怎么可能那么顺利,那么快呢。
此刻回去,明月必定起疑。
李浪站门外磨了片刻,转过身正好见到白如玉那只剩一个白点的背影,“我不如跟上,看看他是怎么说服那些丫鬟心甘情愿剪掉自己头发的,这样也可以磨掉一点时间。”
想到这里,李浪轻笑一声,赞了自己的机灵,随后便快步跟上白如玉的脚步。
襄王性格孤僻,不喜欢有人在身边,就算睡的地方,也没安排守夜的人,府里的人,一旦忙完手头的事情,到了夜间,除了几个值班巡逻的,便都回到住处安寝了。
而他们住的地方,便在王府的西面。
也不知洽谈得如何?
当李浪到达王府西面,丫鬟婆子们住的院子时,便听到里头传来的叽叽喳喳的声音。
院子前的两个门子,看到李浪,刚准备下来迎接,却被李浪压低手,拦了下来。
随后,他走进院子,只见前面的回廊下,站着六个被白如玉从房间里请出来的丫鬟,她们的姿色算是中等。
而身边站着的几个眼神略凶的中年妇女,跟几名仆人打扮上了年纪的男子,应该就是这几个丫鬟的父母了。
白如玉背对着李浪,而他旁边站着的正是李浪白天看看到的那个管家——黄鹤。
白如玉先把情况说了一下,而后问丫鬟们是否愿意剪掉自己的头发,给王爷做假发用?
有丫鬟道:“王爷的命令,奴婢们不敢不从,可剪了头发,不就变成尼姑了吗?这让我们以后怎么见人?”
“是啊,白大哥,我们可以不剪吗?”
其他几名丫鬟,委屈地应和道。
“可以给钱。”
白如玉早知道会这样,便把李浪的意思跟他们说了。
这时,管理王府账目的管家黄鹤在旁边插嘴道:“一个人剪一次头发,能得三十文钱。”
妈诶,剪头发还有钱赚,晋国的三十文钱,就相当于后世的三四十块了,如果是李浪,他肯定干。
“不行,我们虽为奴婢,但也是有原则的。”
一名穿着红袄子的丫鬟被她父母推搡了下,立即摇头开口道。
黄鹤听到这里,又好气又好笑地道:“混账,你们不过是王府的奴婢,狗一样的东西,还跟我谈原则?王爷叫你们死,你们就得死!”
“那就打死吧,反正我们就算是死,跳进王府的湖里,也不会剪的。”
“是啊,晋人有气节,我们死也不剪。”
“黄管家,你可别吓坏了孩子,她们年纪小没见过世面,可我们知道,当今皇后娘娘,体恤天下女子,也包括像我等这般为奴为婢的,若你执意要无故剪走她们的头发,我们就告到皇后娘娘那,请她裁决。”
一个穿着绿色大袄子嘴唇很薄的婆子,一脸鄙视地对黄鹤道。
“放屁,皇后娘娘日理万机,还管你们?”
黄鹤嘴上虽如此说,可心已经虚了,前段时间,京城里就有一个侯爷被家里奴婢告强啪未遂之罪,而丢爵位的例子在。
这种事情,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完全不可能发生,可它就是在这个时代发生了,谁也没办法问指责,也没办法阻止。
后世的史学家研究到这,也只能得出现实比小说还魔幻的结论。
她们不就想要钱吗?
故意哄抬物价而已。
藏在柱子后头的李一旦,早已看穿了一切。
他走上前,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下,拉走了白如玉和黄鹤。
“王爷,这群贱人,不打不行。”
“王爷,她们不同意,我们该怎么办?”
看着眼前这两个忠心耿耿于青年王爷的人,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李浪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嘲讽。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指头朝黄鹤勾了一勾,问道:“王府的库房在哪?”
“什么?不行啊,不能让她们得逞。”
黄鹤摆了摆手。
李浪却执意叫他交出府库的钥匙。
黄鹤不敢违拗李浪,他心疼地拿出一把金钥匙,李浪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得到了青年王爷的全部家产。
接着,他便把钥匙给了白如玉,要他从库房里取一些五十两面值、一百两面值的银票来。
当他进邯郸城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国家以铜钱、银子,还有银票作为主要的流通货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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