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护的太师府里。
刚离开皇宫的苏长卿,回到太师府后,就看见一个全身都被一件黑袍挡住的人走了出来。
苏长卿意外地看着他,说:“老许,你怎么回来了,宗主他让你过来的?”
对面的黑袍人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苏先生跟我去偏厅说吧。”
苏长卿点了点头。
很快,两个人便坐在了偏厅的圈椅上。
黑袍人发书沙哑的声音,说:“苏先生,你离开太师,孤身一人从北境回来,想必有什么急事吧?”
苏长卿喝了一口茶,惊讶道:“你不是跟在那个人身边,怎么还来问我?胡皇后被襄王给弄得都快绝后了,我再不回来,我们安插在胡皇后身边的人,恐怕就要跟着遭殃,我得统筹安排一下。
对了,那个萨冲,我打算让他以后跟着襄王,你看如何?”
黑袍人说:“我没有意见,苏先生智谋百出,算无遗策,连他们胡家都在你的算计里,那个襄王不足为惧啊。”
苏长卿摇头道:“胡家才是不足为俱,他们在朝中的势力,本来很大,如今被那李延信一搅和,局面就有些不同了,何况,胡皇后他们最需要的就是军队的支持,可那胡喆居然为了他们胡家能和李氏共天下,愚蠢到屠灭了整个云家。
要知道云家在军中的势力,是可以和我们的太师平分秋色的,如今胡喆将云侯,将整个云家推到了李延信那边,你说他蠢还是不蠢。
而那个李延信却不同了,也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其他,我调查过了,自从他失忆开始,胡家便步步走错,步步失策。对了,你不是跟在他身边吗?他有这样的变化,你怎么不告诉我?”
黑袍人咳嗽一声,停顿好一会儿后,才说:“我如果告诉先生,那个李延信,不是真的李延信呢。”
什么?
什么?
什么?
苏长卿猛得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阴鸷的眼神,道:“你好像在瞒着什么?”
黑袍人道:“不瞒先生,那个人只是一个意外,他不过是李延信在城外无名谷捡到的一个替身……”
“居然是这样……”苏长卿深吸了几口气,重新坐下来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黑袍人说:“除了我,还有天驱个女人外,就没有别人了。”
苏长卿问:“天驱?他们乃我新月的大敌,老许,你跟我说说邯郸城里,有多少天驱的人啊?”
新月。
如果李浪听到这两个字,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所谓的新月,就是周太祖当年想要灭掉,却灭不掉的组织。
新月的人,推崇战争,喜欢阴谋,渴望权力,对众生冷漠无情,觉得只有战争,才能给整个天下带来和平。
黑袍人说:“就一个叫明月的,先生知道,他们天驱,人本来就少。”
苏长卿高兴地拍手道:“好啊,在我新月面前,天驱不足为惧,只要等那假王爷干掉胡皇后,那太师他的大事便可成啊。”
黑袍人摆手说:“先生,不要高兴得太早,那假襄王,孤身一人,虽然有点运气,可又要如何扳倒胡皇后?
那胡皇后虽然失去了刑部,失去了胡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
何况,那云家虽说以后不可能跟胡家走在一起了,但难道他云信就会跟李延信走到一块?凭什么?”
苏长卿点了点头说:“如此说来,我们后面要做的就是拉拢云家了?可你要知道太师和他云信,向来不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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