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密斯卡托尼克大学进行了全民哀悼的仪式。
攫欝攫。在原先空旷的广场中间,多了一座双人像的雕像。
一男一女的雕像上,却没有面容,在他们身上的外衣上,没有华丽的装饰,却有着一个个名字。
这是用来纪念在这一场悲剧中死去的人们而立的。
乔布特朗在医疗团队的精心照料下,已然出院。
虽然还不能进行激烈的活动,但已经恢复了行走的能力。
他伸出了轻触了一下雕像上的那个熟悉的名字,随后放下了一束向日葵在雕像的脚下。
雕像的两边放满了各种纪念品和花束,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有抬头,而是低着头默默地祝福着他们在通往来世的路上能够顺利。
唯一相同的地方,是所有人都身穿着纯黑色的服装。
短暂的悼念后,乔布特朗动身去到了与梅林约定好的地方——梅林的住所。
这一次乔布特朗没有踹门,而是心情沉重地按照礼仪敲响了梅林的大门。
大门吱呀一声自动开启,而梅林则是满脸的愧疚与阴霾。
“你来了。”
“嗯。”
“你会改变你的想法,换几样其他的东西吗?”
“由不得我。”
短暂的对话后,梅林便知道乔布特朗身不由己,他只能轻叹一声,随后在桌面上敲了敲。
地面上凭空出现了一个空洞,而梅林在关闭了数十层防御的机关后,便示意乔布特朗跟上。
入眼的,先是金光灿灿的财富,再是一件件有着历史价值的文物,再往深处去,便能开始看到一些名人使用过的武器和随身物品。
这些东西随便取其中一件出去,都会引起一阵社会上的轰动,但乔特布朗却丝毫不在意这些东西。
经过了价值连城的藏书库,走过了种类齐全的武器库,忽略了金山银山般的财富,乔布特朗的目标只有那一个洋娃娃。
在宝库的最深处,有着一个像极了阴森水牢一般的地方。
那便是放置洋娃娃的地方。
还没走到那扇铁门前,一阵邪恶与混沌的气息迎面而来。
“让我来吧。”
藏在乔布特朗心底的声音响起,随后便接管了乔特布朗的身体。
就站在乔特布朗身侧的梅林心中一颤,乔布特朗的身上出现了令他畏惧的气息。
那扇有着多重防御和法阵保护的大门,没有起到任何的保护作用。
那人只是招了招手,那扇大门便自动为其开启。
那人径直走进了空旷的房间,将那个狐狸少女一样洋娃娃捏在了手里,
“终于找到你了,死灵之书。
银之匙,是时候唤醒了。”
————
“轮回还是没办法破解。哈哈哈哈,这就是我们该死的宿命吗?!”
一个皮肤黝黑,笑容灿烂的高瘦黑人在那个洋娃娃被乔布特朗握入手中的那一刻仰天长啸,话语中是无尽的悲哀和自嘲。
他是谁?
他是奈亚拉托提普,混沌的意志,象征着阿撒托斯的潜意识。
他分身无数,行走在世间,用各种神话故事宣扬着世界的真相。
“世界由阿撒托斯创造,在无尽的黑暗中制造了光明,
随后诞下三柱神:莎布尼古拉斯、犹格索托斯、奈亚拉托提普。”
在东方人的口中,慢慢变成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在印度人的口中,变成了“梵天、毗湿奴、湿婆”。
巘戅阁戅。在中东人的口中,变成了“圣光、圣子、圣灵”。
所做的这一切,实际上奈亚拉托提普是在提醒自己,自己是具有意识的,而不是单纯受到阿撒托斯的影响。
他想活下去。
奈亚拉托提普明白,这一切都会迎来终焉之日,那便是阿撒托斯从梦中醒来之时。
他联合了犹格索托斯在时间线中策划了一连串的阴谋,不是为了看着人类在命运中苦苦挣扎,而是要去改变那还没肯定下来的未来。
莎布尼古拉斯,生命之母,一直没有进行表态,但借着自己的造物——古老者,在这一个荒芜的地球上创造出了无限的生机,正是这无限的生机,才有无限的可能性。
犹格索托斯,在这一切之前,就已经看到了终焉来临的结局。
做出了一副配合奈亚拉托提普的样子,实际上,犹格索托斯自己在下另一盘大棋。
犹格索托斯相仿阿撒托斯,将自己的权能分割,成为了三个完全不同的个体,企图走上阿撒托斯创世成为真神的路。
善念为塔维尔.亚特.乌姆尔,教堂下的亡魂。
恶念为亚弗戈蒙,吞噬星辰之幻影。
本念为伊波.兹特尔,沉睡幻梦境中的主宰。
后来人称这为“斩三尸”,一条走向新世界的路。
只可惜,犹格索托斯机关算尽,终究没能阻止阿撒托斯的苏醒。
乔布特朗.G.罗萨特,一个原本历史中不应存在的男人,阿撒托斯用沉睡的执念创造出来的男人。
他那可怜的父亲,从来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的养父。
怎么将乔特布朗收拢在身边的过程,他的父亲早已忘却。
&#21434&#21437&#32&#31508&#36259&#38401&#32&#103&#111&#97&#102&#111&#116&#111&#46&#99&#111&#109&#32&#21434&#21437&#12290而乔布特朗的宿命,就是找到那一本真正的死灵之书,并将它带回给阿撒托斯。
他的宿命,他存在的价值,便已经完结。
乔特布朗手中的洋娃娃化作了星点,而乔特布朗自身也随之消失。
在最后的神智清醒时,乔布特朗看到了在阿撒托斯将死灵之书收回的世界。
在一声无奈的叹息后,乔布特朗只能动用最后的能量做出最后为世界所做的一件事。
————
“艾因斯塔同学!请你好好听课,不要再摆弄你手中那个该死的镜子!”
课堂上的教师一声怒骂,他已经受够了这一个自认为是个天才的疯子。
扰乱课堂是普鲁士人不能接受的失礼之举。攫欝攫
要不是看在他的父亲赫尔曼是一个每年对学校提供不少金钱资助的份上,
只是呵斥一句,而没有将他赶出校门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老师,但我认为我们的学习方式不应该是这样的。”
“噢?说得像你很清楚三角函数的使用方式了?
你是已经天才到不用理会正弦定理跟余弦定理而开始去理解宇宙的奥秘了?”
年轻的艾因斯塔面对着来自老师的嘲讽,他年少气盛,离开了座位走向了黑板。
在众多的同学面前,随手捡起了一只白粉笔,开始一边写,一边解说,
“一个常数的自然对数乘以X等于1加V方的和和自然对数,由于V等于Y除以X,由此得出最终函数,X方加Y方减去CX立方等于零。
说实话,您的教育方式毁了我对未来的展望,还有对普鲁士数学的尊重!”
“滚出去!”
————
“我的名字是。。。塞拉斯。。。我的目标是。。。”
对于这一具年轻的躯体,塞拉斯并不熟悉。
他在这具身体十岁的时候,才正式苏醒过来。
常年累月的沉睡,使得他的记忆已经模糊。
但他仍记得几个熟悉的名字,罗莉、阿努比斯、托特。
他努力地回想着那些名字象征的意义,但他却慢慢地变得迷糊。
他不知道,那一只等待多年的白鹳,早已死去。
而白鹳身上的那一颗肉球,承载着伊波.兹特尔意志的肉球,已经与自己成为了一体。
“嘿,你今天的美术课程上好了吗?”
“噢,奥黛丽夫人,我正在前往美术课的路上。”
“希特勒真的是个好孩子,你们阿道夫一家的人都可真懂礼貌。”
“奥黛丽夫人,您过奖了。”
塞拉斯,不,现在他是一个出生在奥地利林兹的男孩,名为阿道夫.希特勒。
时不时他会听见脑海里的信息,
“找到那一个人,那一个掌握银之匙的人。
他,是一个犹太人。”
这消息令他无比厌烦,而每当塞拉斯的灵魂重新出现,那附着在身上的肉球便会进一步腐蚀塞拉斯的灵魂。
那一道信息,慢慢就变成了,
“仇恨,仇恨,仇恨,犹太人。”
————
1896年
“父亲,我要离开你!我要去自己学习,我要去成为一个物理学家,而不是该死的工程师!”
“你懂什么?!工程师是世界上最能够赚钱的工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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