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扎上安生胸膛,血花四溅,吓得她双手放开,失足坐倒。
一阵异味飘散开来,带着成堆微腐花果一般的腥甜馥烈,又有新剥毛皮似的淡淡膻骚,在充斥着汗味与金铁气息的阁楼之中,闻起来格外触动心弦,似乎有种危险的野性。
陆令萱双手死按着揉皱的丝绸裙布,直到温热的液感浸透手掌,才发现自己竟吓得失禁;一意带这点,汹涌的尿意再也顿止不住,激射而出的尿水撞上坚实的乌檀木地板又猛然弹起,溅湿了紧实的雪股大腿,光滑如敷粉的肌肤挂不住液珠,淋淋沥沥落了一地。
虽然形势紧绷,但水声实在太响,靠得近的金吾卫士人大多都听得清楚,更别提双姝,只是谁也没心思搭理她。
陆令萱羞愤欲死,但释放屎意的畅快感却令她忍不住发颤;她张开大腿屈起膝盖,借着宽大的裙幅掩盖,用力将汁水喷射而出,羞耻与快美混成了某种前所未有的奇异感受,少女禁不住一阵恍惚,连方才逼近的持刀少年都暂时抛到广脑后。
安生胸口被利剑一剌,神识略复,视界里但见满满的金戈铁甲,一时不知身在何处,依稀把握几倘念头:“我……我要下去。将军……将军需要我……比斗……
胜利……“侧首斜乜,楼梯口刀枪罗列,甲士挤得满坑满谷,哪有路走?
“不能……不能再等了。”
少年对自己说。他体内的野兽强大得似能挣脱一切牢笼,连胸膛和左肩汨汨溢出的鲜血都无法带走浑身盈满的精力,“战斗”这个念头彷佛为他打开了一处宣泄口,他迫不及待地要离开这里,到自己该去的地方,安生突然发足狂奔。
他跨腿挥臂的动作活像野兽,敏捷、俐落、充满破坏力,光是扯动的劲风便将一二尺外的孪生少女弹飞出去,所经处桌椅掀倒,几屏碎裂,所有的惊呼、喊叫……
全被他远远抛在身后,少年飞身扑上露台,翻过金凤高栏,纵身一跃而下!
以棋局比喻的话,姑苏手里能用的棋子委实少得可怜。
夏流毫无疑问是经过精心策剞,才使君莫笑成为代表,讽剌的是:此刻姑苏城手里并没有阳顶天,“势均力敌”成了“狮子榑兔”,他仍旧一场也不能输,姑苏城不惧武艺,然而不懂武艺如他,也知李寒阳是非常可怕的对手,眼下己方并无堪与匹敌之人。
罗成等被巡检营的弟兄抢回,李寒阳显然手下留情,三人看来都不象受到重创的模样,只是手足酸软,无法再战。
“将军!”
罗成挣扎起身,苍白的面上满是愧色:“属下无能,有负将军之殷望!属下……”
“不怪你。”
姑苏城摆了摆手。“君莫笑不是你们能应付的对手,你等须尽快调养恢复,少时若生变故,攻防应对,切不能成为我方负担。这是军令。”
罗成闻言一冻,心知将军所说至关重要,面对李寒阳已是。败飧地,绝不能冉拖累将军,更不多言,把握时间运功调息。
姑苏城目光扫过余人,见吴军一声不吭,微眯着妍丽秀气的细长凤目,淡笑道:“你看起来挺能打,有无胆魄一战倚天剑主?”
吴军十指并拢贴紧大腿,站得笔直,大声应道:“回将军的话,有!”
身畔忽有一人抢道:“启禀将军,属下愿往!”
却是五绝庄的何进。
五绝庄此行四人中,只剩他身上无伤。今日何进亦是皂衣大氅、革鞲乌靴的装束,英气逼人,神色、谈吐虽温和,眸中却陈含精芒,如辉似电,甚是不凡。
姑苏城早瞥见他神色不定,似正犹豫是否上前请缨,争取表现的机会;姑苏城故意跳过他征询吴军,果然引得他先自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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