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这里应该就是他要到达的目的地——尸池中央。男子的眼神在一瞬间闪烁出异样的光辉,他缓缓举起手来好似一个蓄力的动作,也不知道他这是在干嘛,对于一个常人来说在黑暗中又怎么能看见下面的东西?
紧接着,只见男子扭了扭脖子,右手极速向下插去一伸一抽快得只能看见他的残影,只见他从尸水下掏出了一个小巧的机关盒子,这盒子从一个凹槽里面被抽出来,一瞬间,尸池里的尸水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泻千里,竟通过那个凹槽全都奔涌出去。
不再在逗留,男子朝某一处飞奔几步,纵身一跃踩到了穴壁的某个落脚点,借力一跳从洞口支出身来。身上的尸水散发着恶臭,可他却毫不在乎,左手拿着那个机关盒子,眼神却看向了牧惜尘与胖子。他踩着步子迈过去两三步,摊出了手。
“干……干嘛?”胖子疑惑道,对于这个神秘人他打心底里不喜欢,再看看他现在的模样,简直糟糕透了!
见他盯着自己手中的剑,尘子立马会意将剑递了出去,手上一震,剑身受到了一股重力,牧惜尘这才发现那个貌似叫刻木的人拿过了剑,他将手上的机关盒一股脑抛给了尘子,牧惜尘接过盒子,表情有些木讷,低头一看,这不是春秋时期的算术机关盒吗!?
解释不完的疑惑全在他脑子里打转,这个刻木到底是什么人?他下去做了什么事情竟能全身而退?
刻木盯着洞口看了好久,凝声道:“阵眼已经破开,那些恶灵已经逃出去了……”
牧惜尘心下一骇,原来他下去是为了破阵!何胖子撇撇嘴,恶灵不断向外冲击,隐隐约约有些不舒服,这种不舒服让他不再闹腾了。
“快走吧,天黑可就出不去了……”刻木冷冷撇了一眼牧惜尘和胖子,而此刻的他们还处于蒙逼状态中,这个人,竟好心地叫他们快走?
何胖子很是随机应变,他虽然心中也有许多好奇,可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拉过尘子,推推嚷嚷地将他挤上了车,上车前牧惜尘仍不忘回头看一眼刻木,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人一定就是刻木。
男子没有多余的表情,熟练地画出几道符纸,当那几张毫不起眼的小符纸轻轻飘下尸穴时,大火骤然生起,天边都被烧红了大片大片的云朵。就这样,那团熊熊烈火在尘子的目光中渐行渐远,那抹黑色挺拔的身影也越老越模糊。
西安临潼骊山脚下。
“胖子你确定我们没进错店?”牧惜尘不习惯地理了理脖子上的领带,他穿着很正式的白衬衣和西式小马甲,黑色直筒西裤笔直地垂在一双油亮亮的皮鞋上。
胖子此次前来早已戴好一副墨镜,他得意地勾起嘴角,即使挡住了眼睛中的神采,但想一想便能猜出他那对眼睛散发出来的小眼神是闪亮亮的。
昂头,挺胸,底气十足。一整身上几近完美的西装,道:“这是什么地方?雅南大酒店!你有来过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儿吗?你看看,这地面都那么讲究……”
实不虚传,雅南酒店是专门为招待曲江的上流社会人士而建立的,他们有着自己特殊的组织与服务机构,背后的内幕更是复杂的让人难以想象。
这时的何胖子与牧惜尘正并肩走在酒店二楼的通道上,地面铺满了大理石,光亮如镜没有一丝杂志。
胖子见牧惜尘满腹怀疑,动作不大自然的胖子便吹捧道:“再说了,邀请我们的人是谁?那可是江湖人称曲江浪仔的何三爷!别看我成天待在以前的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可我老爷子何举闻的人际关系相当不是一般的。”
提到这些的何胖子是绝不亚于每个家庭中妈妈的唠叨的,他介绍起来那是一个神采飞扬手舞足蹈,滔滔不绝如奔流东去的大江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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