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会朝那座山丘前进。”牧惜尘指着那座最高的山丘,这山丘又高又大,都快比得上一座小山了。
刚才的有惊无险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后怕,只是隐隐觉得不安。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只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
“跟我走。”刻木向他使了个眼色,向山丘下走去。
也没过多地去寻思那群奇怪的人的事,也不是带他去解决村民对他的误会,只是加紧脚步带着他绕开村子的大路,从一条偏僻的小路绕了回去。
“村民有危险,你这是在干嘛!我们应该去阻止那群人!”他跟在后面气冲冲地说道,为什么一定要把他带回去,却放任着那一群人不管,更何况里面还有一个阴阳师!
刻木猛然停下脚步,急得牧惜尘一股脑差点撞到他的后背上。不过反应力真是比以前好了太多,紧跟着也停了下来。
“姜雪娟快撑不下去了。”
一句话像烧红的银针猝不及防扎进头顶,牧惜尘有些发晕。
“不是说眼睛会好的吗?又出什么事了?”他迫切地关心道,开始焦急起来,这可是一条人命啊!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毒虫在她的身体里孵下大量虫卵,她现在已经是脚踏阴阳界的人,虚弱到连鬼魂都能对她造成伤害。”他不温不热地陈述着,仿佛这件事对他来说没什么好惊奇的。
牧惜尘恼怒,发生这种事情怎么不早点告诉他?
“无药可救吗?”他垂着眼皮,失落地样子毫不隐藏地表现出来。他的声音也变得深沉。
许久都没听到刻木的回答,他只是默默地拿出一条烟抽了起来,喷出来的烟雾很淡。
他跟着沉默了一会。
“不是有不死金丹吗?”这东西如他性命一般重要,是牺牲了许多性命才换来的宝贝,是颠倒历史与常规的见证。
牧惜尘看也不再看刻木一眼,从他身边径自绕过,往屋里挤进去。
房间脏乱不堪,还散发着一股馊味。
要不是因为地上显然有着一片密密麻麻的虫卵,里面参杂着胃液。
虫子从卵中破壳而出,使劲在地上蠕动挣扎,。这种新生的毒虫抵抗力是极弱的,要在一定的温度与环境下他们才能存活,而出生后的第一时间内必须吃到血,否则当场死亡。
只见那些提前出生的虫子在地上挣扎两下,很快地死亡过去。
房里的味道很不好闻,牧惜尘皱了皱眉,很快发现了躺在床上的姜雪娟。
不安地走过去,看着一动不动的她心跳都快漏了半拍。赶忙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微弱得让人紧张。
“姜雪娟?”牧惜尘试着推了推她。
看来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糟糕,头也不回地问道:“刻木,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半天没人回答,他叹了一口气往回看,还以为是气氛太严肃以至于刻木根本开不了口说话,可往回一瞧,他竟没跟上来!
看着昏死过去都还皱着眉神色难看的姜雪娟,牧惜尘终于从包里摸出一张步,布里包着的正是不死金丹。
这颗金丹虽说是金丹,但颜色却是略显光泽的深棕色,搞不好还让人以为是巧克力。
他把不死金丹摊在掌心里,想也不想就往姜雪娟口中送去。
如果它真的能救回姜雪娟一条命,也都值了!不死金丹,本就是用来救人的。牧惜尘这样想,金丹却一直含在姜雪娟嘴里,怎么也吞不下去。
他捏着姜雪娟的嘴怎样摆弄都吞不下去,话说金丹被她含在嘴里,这样取出来也不太好吧。
牧惜尘突然瞥见一旁的桌上还放着半杯水,他想到一个好办法,却在心中犹豫到底该不该去做。
他想得出神,却在看见姜雪娟不适地表情后鼓足勇气。
拿起一旁的杯子在嘴里包上一口水,突然爬上了床。
他面无表情,想着这只不过是为了救人,没什么好亏心的。他撑在姜雪娟身上,这张脸苍白无比,y曾经红润的薄唇被冻得发乌。
他轻轻把姜雪娟的头摆正,一把掐住她的嘴探下头去。
当嘴唇上一阵酥麻时,他的大脑完全空白,一时间差点忘了自己是在干嘛。
她的嘴唇软软的,甚至有一丝甜味。
“唔,好软……”他在心里轻轻震惊了一下。
牧惜尘你个混蛋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
马上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四肢都在抽搐,要不是强烈的意识警醒着自己,他都快要扑到姜雪娟身上去了。
而后感觉到姜雪娟的脖子梗塞了一下,一口水也跟着“咕咚”一声吞了下去。
牧惜尘抬起脸静静看着她,冷峻的面容多出几分严肃。这并不能形容他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只是严肃地表情告诉他,他真的已经把姜雪娟当成很好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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