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
这时,樗里骅真的觉得世间的事情是如此奇妙,一刻钟不到之前他还在感叹着故人,此刻故人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而且樗里骅做梦也没想到,十多年前那位见了介子彬彬有礼的二五百主大人,原来,原来在军营中是这个样子。
樗里骅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啊,你认识某?”
杨和一边说着一边往唤他的樗里骅这边看来。
他上下打量着樗里骅,虽然觉得此人面熟但又一时想不起到底是谁,便又问道:
“你是哪个?”
樗里骅连忙做了一个揖,道:
“将军别来无恙,十年前将军帮我樗里家寻得丢失财物,樗里骅还未曾谢过将军,一别十载,将军还是英姿飒爽,一派古昔大将之风,樗里钦佩得紧。”
说完便笑盈盈的看着杨和。
杨和瞪大眼珠,微微思索片刻,一拍大腿笑道:
“啊,是小樗里啊,当初那个小神童。”
刚说完就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马上道:
“你看我这个样子,久在军营粗鲁惯了,要是惊着你了不要怪罪啊。
对了,介子大人可好?”
樗里骅忙回话道:“托杨将军的福,家师还好。”
听樗里骅唤自己将军,杨和赶紧说道:“樗里先生万勿再称将军,某现在为南营校尉。”
“将军过谦,校尉已是军国重职,护我疆土,如何称不得一声将军。”樗里骅再笑道。
秦制五人为伍,设伍长一人;二伍为什,设什长一人;五什为屯,设屯长一人;二屯为百,设百将一人;五百人,设五百主一人;一千人,设二五百主一人。
而战时任命三军统帅,即大将、上将军,也泛称为将;在统帅之下,根据作战的需要和总兵力的多少,分设若干个将军如副将、裨将军,也泛称为将军;每个将军统率三个部,部的长官称校尉,即一部一校;每个部下设三个曲,曲的长官称军候,即一曲一候;
曲以下即平时对军队的编制,如二五百主,五百主、百将等,所以樗里骅对杨和尊称一声将军也无不可。
杨和哈哈大笑道:
“哈哈,小樗里长大了,不过还是一样能说会道。
你这一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对了,你这次来所谓何事?又为何与我兵士起了冲突。”
说罢还装模作样的瞪起了眼睛,一副不罢休的神情。
樗里骅哑然失笑,便把自己领鹿符前来领兵,以及魏元琦、梁青书、高云策三人身份和刚才发生事情的经过同杨和讲了一遍。
杨和瞪了一眼兵士,呵斥道:“你有何话说?”
那兵士也听到樗里骅同杨和叙谈的经过,得知樗里骅确实是贵族,而且其他三人也不是樗里骅的仆人,便知不妙,战战兢兢的回话道:
“回秉校尉,樗里先生鹿符确实无假,但樗里先生既然能持鹿符,想必是贵族,
但樗里先生衣着看着却不像是贵族,而且随行的下人们也不像是奴仆,
我寻思怕是冒充贵族前来行骗,便想再查看樗里先生的官引。
没想到冒犯了大人,还与他侍从起了冲突。
请大人赎罪。”
杨和听完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向樗里骅解释,又觉得兵士所说也在情理之中,便想打个哈哈糊弄过去。
只是他正待要说话,只听魏元琦道:
“你说樗里大夫不像是贵族?
难道贵族两个字要写在衣服上吗?
分明是你狗眼看人低,滥用职权,故意刁难。”
“魏兄勿燥,这位兄弟并非故意刁难我们,只是我真的不像是贵族。”
樗里骅笑着边看那兵士,边向闻言愣住的魏元琦解释道:
“魏兄,你平日里见那右议事厅的人是何做派?”
“飞扬跋扈,言语轻浮,不学无术,举止不端。”魏元琦随口说道。
樗里骅又笑问道:“那魏兄观我平日做派和右议事厅的贵族有何区别?
魏元琦思索片刻便恍然大悟,笑着道:
“原来如此,这位兄弟平时见到前来戍更的贵族和樗里兄谈吐举止差别颇大便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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