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样,我就说怎么山庄突然多了这么多人手!”苟旦说,又问:“那我要怎么样才能进到后面的地牢里救人呢?”
“你看,这镇金堂山庄,前中后三进。”老胡指着地图说,“第一进是平时的演武场,还有出发前的各类马匹车辆的准备之地;第二进是各岗哨庄丁的休息之所,这里人数最多,有一百来号人;第三进是庄主和一些重要人物的住所,地牢就在这一进的下面,这是防卫的重中之重,但防守的人却不多,因为要进到这里,非得突破前面两道关卡,而且,这里是有高手压阵,用不了太多的人。”
“这里画的是什么?”苟旦指着第二进院子和第三进院子中间大门的位置,那里不像是一般的门,地图上特意用一道粗线条画了几笔,着墨很浓。
“这里是一道石门。”老胡说,“在这后院和第二进之间,有一道重逾两千来斤的大石门,一旦有紧急情况,从里面的大厅按下机关,这扇石门就会被放下,阻挡住外面的来人。”
“那他们怎么出来?”苟旦问。
“出不来。他们当时的设计就没想要出来。”老胡说。
“啊?”苟旦一惊。
“是这样的,镇金堂所有的钱币及镇兽石都是藏在这后院里,是防守的重中之重。万一有人闯入,一旦石门放下,那就是同归于尽的结局。对于普通的人,根本不可能出来,毕竟,围墙高十米。即使想用绳索,也扔不了那么高。除非是驭兽师,可以借助铁爪一类的工具,从里面翻出来,但那也是很费精力和时间的。”
“我就不信他们会给自己设一个这样的死局。”苟旦说。
“要小兄弟这样说,也是对的,毕竟,天底下就没有攻破不了的堡垒。而且,那段金彪也不可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但不知是他够狠,还是对山庄的防守太有信心,可能他从来也没有想到过,那石门会有放下的一天。因此,只有一个方法是可以出来,但那不是我们可以采用的。”老胡说。
“什么方法?”“用炸药!”老胡说,“但炸药本身就是很难得的,而且,要在这两米厚的青石墙上炸出一个洞,光准备炸药就要半天功夫。这也是镇金堂为了防止最坏的情况出现而设计的,因为闯入进来的人,要费这么大的功夫,几乎不太可能。镇金堂在孤烟镇还有很多手下,并不是只有庄内这二百多号人。一旦听到山庄被劫,不出半个小时,镇内的其他手就全赶过来了。天大的本事也不要想从镇金堂抢走东西!”
“原来是这样。”苟旦沉吟了一会儿,又问:“你刚才说驭兽师可以借助铁爪一类的工具出来?难道墙壁上有下手的地方?”
“是的。原本的设计是没有的,这是黑炎宗后来要求加的。镇金堂本就是他们的走狗,他们派人来坐阵不过是面子上的事,除了平时押运钱币去金山镇总部时会出一下手,其他时间根本没有什么活干。当然,也是为了监视,看镇金堂有没有搞小动作。像他们这种关系,怎么可能会甘心和镇金堂同生共死,因此,就特意要求在墙壁内侧上面凿了一些小洞,便于万一出现最坏的情况时,里面的驭兽师能跑出来。”老胡说,“你看,这图上的小黑点就是这些小洞的位置,也给你标出来了。不过,你是去救人,要背负着人,再从内墙爬出来,我看不太可能。”
“这点不用你操心。”苟旦看着地图说,“你的佣兵团有多少人?”
“我们兵团的常驻人手不多,”老胡说,“十个二级驭兽师,还有十来个是以前的猎户、农夫等。”
“哟,还有十个二级驭兽师?不错嘛。”苟旦说,“你是几级?”
老胡拿出一个等级腰牌,连苟旦都没有想到,这不显山不露水的老胡,等级腰牌上写着:三级。等级腰牌上面是没有姓名的,主要靠背后那块青色圆形石片储存的能量来识别。
“不信?”老胡笑着问。
“确实有点不相信。老胡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老胡的右手散发出一道温和的能量,对苟旦说:“你验一验就知道了。”
他发出能量是让苟旦熟悉他的能量特性,然后再结合青色圆形石片中储存的能量,两者如果一致就是真的腰牌了。苟旦用拇指输入一股能量进石片,一探查,果然与老胡身上散发出的一模一样。
“佩服佩服!”苟旦肃然起敬。
“有什么好佩服的,不还是混成这样?”老胡自嘲地说。
“有什么不好的?比起光明府某些人沽名钓誉,自以为名门正派来,我觉得你到是更加光明磊落。”
“啊哈?”老胡笑道,“说实话,也有些人夸我老胡,不过都是诚信经营,说话算话而已,小兄弟你还是第一个夸我光明磊落的!干我们这行,光明磊落这个词好像有点讽刺啊。”
“你爱怎么想是你的事,我就是这样认为的。”苟旦说,“我叫苟旦,和赵氏兄弟有过命的交情,这次我是非救不可。是死是活都要搞清楚!”
见苟旦这样磊落,没有对他遮遮掩掩,也说:“我叫胡铁牛。老胡佣兵团的老板。”
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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