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从来都没有如此认真的对待一次战斗,但是今天这场战斗已经威胁到了他的生命。
到底有多少次没有感受过自己一旦放松就会死的感觉了?卡尔不知道,已经太久了,自己好像已经忘掉了。
但是他感到兴奋,他想要下意识的欢呼。为此全身的肌肉都律动起来。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摆出架势。刀上浮现出来黑色的气息。
薄鸣发出细微的响声,这种细微的响声刚好可以扰乱别人对风声的判断。
又是转瞬间,这一次由卡尔发动进攻,趁着刀上的黑气还没有散去。
常用的技巧,用魔物的核心在刀上磨过一次后,魔力会短暂的停留在刀上。大概有三秒的时间。
三秒够干什么?足够绘出十八刀!
卡尔整个人都好像虚影一样模糊不清,一时间就连整个废墟当中还能直立的东西都被一齐斩断。
他根本就没有去用眼睛去识别十二的位置,这个家伙的速度已经和自己一样到了一个地步。这种时候辩位全靠直觉,但是就是这种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直觉能远比眼睛准确的定位到别人的位置。
卡尔其实还是学过到的,应该说看过别人用过一次这样的战技,他看过一次,然后记住了。这个家伙其实是个天才来着,只是因为出身的问题让他没有机会接触到更高阶的技巧。
可是他明明只是看过一个很简单的架刀用法,在他练习的时候却在其中变出来数种变招。愣是让它变成了一个令人难以防御的奇怪招式。
没人想学,因为根本就没有人能像他那样把刀挥的那样快。其实卡尔也很好奇原因,明明只要跟着空气的缝隙挥舞,就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会被别人认为是困难的事情。
两个人再次站在废墟上的时候,十二的身上已经多出来一道刀伤,在小腹的位置,半个肚子被切开。
按理说这样的伤势已经足够严重,放在平常的话已经死掉了。但是当卡尔扭头确认的时候,却发现十二仍然站在那里,他也慢慢的转过身来,两个人再次相视。
“你变成了怪物呢。”卡尔深吸一口,他也有点稍微的疲倦,需要靠着大量的呼吸来让自己的肌肉缓和一下。
这种刀术根本就不是用来打持久战的,短时间的高负荷运动会让全身的肌肉因为氧气不住而缺乏氧气。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二十秒了,卡尔已经感觉到全身的肌肉都在酸痛。
他的呼吸法能让它更快的通过大量的换气来改善这种状态,但是希望十二能够给他这短暂的时间。
“就算是变成怪物也没什么办法,你很强呢。”十二轻声说,他扭头看着卡尔,微微的叹气。
他的伤口已经愈合,这样的愈合速度真的是让鬼爵好生羡慕。
其实在刚才他已经中了数刀,但是因为刀太过,伤口太薄。都是很快就痊愈。根本就没有停留在身上。
麻烦了。
卡尔皱了皱眉头,现在的情况让它感觉到了棘手。
他的攻击方式其实很单一,而十二的能力刚好是他最头疼的一种。放在平时这样的家伙他都不想面对,赶紧溜了才是正确的选择。
但是现在他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己好像要死在这里了,就算是逃走也没用。
这种感觉真是难受,看不到希望。就像是被困在盒子当中的蝴蝶一般。
最让它感到难受的是到现在他都没有看出来十二的武器是什么。他的两手看起来空空如也,但是他知道他刚才是用着武器和自己战斗。
刀传来的震动让它判断出来是金属,但是具体是什么金属还不能下定论。
这家伙攻击的也太快了,甚至都不给他辨认武器的机会。
“其实你当时如果当作没有看见我,我们没有必要拼死。”十二忽然说话:“但是现在你已经动手,那么我如果放你回去,我会变得很麻烦。”
“那是当然,我的嘴可不牢,只要给我点买酒的钱我就会把你的消息说出去。”卡尔说着,把刀反手握在手中:“那么给今天完善画个句号吧。”
他深吸气,这一次他吸进去了大量的氧气,顺着肺部供应到全身的肌肉。
这种极端的战斗方式只能让它在短时间内战斗三轮,如果接下来第三轮他没有让这个家伙死掉,那么自己旅途就算是正是终止。
实际上,直到现在。能抗住他三轮斩击的也不过只有寥寥几人。现在已经好几年没有人能和他打到这个时候。多半都会在中间那个连续攻势当中败北。
进攻的主动权再次到了十二的手中,这个绷带怪人知道卡尔的致命一击还是拔刀斩。刚才靠着魔核供应来加强的攻击虽然拉起来刀光看起来很帅气。但是缺乏致命的杀伤。
反倒是最开始那一个被他躲掉的攻击十二记忆深刻,因为就算是现在的自己也下意识的感受到了危险。不然的话也不会选择躲避。
卡尔翻转刀背,挡在怀前挡住了十二的攻击,这次他终于看清了十二的武器。
那是从手心当中刺出来的黑刺,看起来真是恶心,好像是骨头从手掌当中长出来一般。让人感到恶心。
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他故意给自己看的。因为只要自己注意到了,那么肯定就会分神。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只能使用另一只手护住面颊,但是就算如此也被那以着奇怪的角度袭击过来的膝击命中手掌后带着巨大的力道射入面骨。卡尔听的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那是面骨和手掌的骨头同时锻炼产生的痛苦。
可是十二却看见他在笑,因为就在他翻转身体要发动二次攻击的同时,卡尔已经把刀收回了鞘中。
什么声音都在此刻消退,此时此刻只有风的声音。
第二次拔刀斩在刀回鞘的瞬间,面骨还在因为那恐怖的力道而崩坏的同时,十二还来不及闪避的那一刻爆发。纯属靠着肌肉记忆的一次战击,以着十二完全无法闪避的方向砍向他他的腰部,然后会顺着胸腔切开他整个身体。
血飞溅而出,在黑夜当中如同飘散的红花飞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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